儿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没法活下去。
陈俊生也追出来,看到蹲在巷子口捂脸哭泣的妻子,心里很难受,走过去搀扶起妻子,自责道:“是我没本事,让你和浩浩受苦了。”
“我是担心浩浩,没怨你。”
刘丽萍哭着解释。
“别担心,浩浩已经十八岁,是成年人了,明白啥轻啥重,不会惹出乱子的。”
陈俊生相信儿子不会乱来。
刘丽萍哽咽道:“可医生说得住院观察半个月。”
“咱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浩浩怎么可能在医院待得住,况且刚才他那么生猛,哪像个病人,想来已无大碍。”
陈俊生安慰妻子。
刘丽萍无奈点头,也希望儿子平安无事。
不知儿子去了哪,她只好随丈夫回家,边走边想:朱三若不善罢甘休,那就上吊自杀,把这条命抵给朱三。
房子不能卖,更不能抵债。
这多半是她和丈夫唯一能留给儿子的财产。
中午。
骄阳似火。
路上的行人无精打采。
唯独陈浩劲头十足,一路疾行来到教师村。
这里曾矗立一座有着两百年历史的宅子,宅子规模很大,最早是一位富商的宅邸,曾经被军阀占据。
这座规模堪比中州王府的老宅被夷为平地,之后盖起十一排砖瓦房和一个小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