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老爷们只要在外能挣钱就算长得再磕碜,谁得谁都会夸句真是个好样的。
凭啥女的同样在外打猎挣钱种地挑水砍柴,多好个姑娘家,只因为个长相就要被人嫌。
再说谁生来是取悦那些臭男人的?尤其这种啥也不是的男人,叫花子还想捡金条净想好事。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个有人心没人性的东西,美壮对你的好全喂了狗,还嫌弃俺们美壮牙剩半颗,那是和你咬牙过来的,还不觉味儿!
你长得就好?瞅你那个牛粪蛋样,上锅蒸蒸,还真把自个当成香饽饽了。看你信这些烂透的毒疮亲戚就知道还是个纯虎了吧唧的,我算是看明白,给你放大锅里炖都捂不热你的心啊。
就你这样的,美壮丫头,说句话,还要不要他,不要,二十两,大娘豁出去帮你讨回来,再把这二年的往那些蛀虫倒动的粮食也全要回来。”
美壮咬牙道:“不,大娘,他要么回家生娃,要么只能死。”
而美壮这面刚说完就掏出箭羽。
握箭的手都是哆嗦的。
倒不是要立即射死她男人,而是看到满桌子大娘正被她男人的叔叔踹了一脚。
这一脚可踹的不轻。
“我的胯骨轴子啊!”
满桌子疼的往前跳了两步。
跳也不忘骂踹她胯骨轴子的男人,不停问候对方老祖宗,时刻不忘她是美壮娘的附身。
许老太这才感觉要大事不妙,一把抱住浑身发抖的美壮。
“别的,孩子,为这些人蹲大狱犯不上。你等着,谁说咱没有人。”
一个人射箭一抓一个准,一大帮人上,那就叫法不责众。
所以许老太一边拦住要射箭的美壮,一边激动地冲坝上村民们高声喊话:
“一只耳,是谁大雪封山带队去寻的你,没他,你能回来不。
牛老歪,你爹当年没的急,是谁借你的麻布。
汪篱笆,你在镇上讨要工钱被打得吐血,是随看见上前把你背走的,只因为他和你一个村,在外面那就是一家人。”
以上这些,全是美壮爹活着时积的德。
“还有你们这些婆子,谁进山没到老马家歇过脚喝过水。”
果然这番话还没喊完,坝上好些承过马猎户恩的人,就全从坝上下来了。
率先冲下来的就是仨婆子,她们仨开始解救帮满桌子,心想:干仗不比干活省力?
这仨人也正是当初给赵家人领道的仨婆子,所以嘴上才骂道:
“都上门女婿了,混这熊样还敢来我们村充大瓣蒜,你当你们头上戴银簪,家也有捕头啊?”
捕头家属不敢挠,连你们再不敢挠可完了。
而且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婆子加入骂仗,比一比问候祖宗三代哪家强,二道河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而能让这场战役达到顶峰的是……老翟头忽然倒下。
老翟头没想帮忙,只是他看热闹站得太近。
他寻思给大伙倒倒地方吧,无奈浑身上下哆嗦乱颤不受控制,正巧美壮男人那俩叔叔被人推搡到他身边,他一紧张就倒下了。
老翟头知道自个儿子孙子脾气都暴,很怕脑子一热惹祸,该咋是咋,他刚倒下,就想解释他不是被推的。
只不过越着急越抽动嘴角,抖动手指还一不小心连指好几个:“他、他、他……”
老翟头的儿子孙子那指定不干。
“俺们没推。”这时候柱子的几位叔叔真有些害怕了。
“没推个屁!”他爹都指认了。
当刘里正赶来时,看到的场面就觉得好像要bào • dòng:“都给我停下!”
挡不住许老太也在挥舞胳膊喊话:“二道河村的汉子们,外面人总说咱是杂姓村,今儿就让他们看看咱村是不是孬货,美壮到底有没有娘家!”
随着许老太这话,越来越多的人跑下大坝,推搡那一堆外来人让滚出他们村。
也让一向只流血不流泪的美壮,当即哭得稀里哗啦。
美壮泪眼模糊,她只习惯一命抵一命,从不敢想会有这么多人护她在前。
里正简直要被气完完的,连他家老儿子都从他身旁呼啸跑过带头吼着:“敢来我们村撒野,当我们是死的。”跑到近前又一把举起美壮男人:“上门女婿就该有上门的样子,再敢胡搅蛮缠给你们全填壕沟里。”
而这面许老太鼓动完人心,也不顾膝盖伤冲了上去。
什么讲道理,一瓢大米不至于如此,通通被她忘到脑后。
“你个骚娘们,敢挠满桌子,还属你话多耽误我吃鸡,先给你褪个毛。”
许田芯一看奶奶上了,一边慌慌张张跑去帮她奶按住那婆子,一边不忘插播:“家人们,没有第二回合,直接抵达终点。”这么一分心就被攻击啦:“嗷,我头皮。”
就在直播间众人恨不得钻进去帮田芯时,只看于芹娘不知从哪挤进来,跳起来抡圆胳膊甩给老妇一个大嘴巴子:“敢打俺家孩子!”由于过于用力,差些崴脚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至于此时直播间背景音乐,正激情澎湃播放着: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
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神也发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虫虎豹无处躲……
吃俺老孙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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