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看眼小儿子。
这一天的闲气全是因为“仨有”比她们娘仨还会过日子,只她和孙女还有芹娘在家时,哪用得着这么多废话。
她们娘仨一向有好吃的就造个饱,没有就拉倒。万万没想到仨男人比她们心还细,都不如芹娘心大。
“你出去和你侄女说去,她要吃饺子。”
许有银抿抿干裂的唇,立马不吭声了,并且主动接过菜刀帮剁馅。
许老太看眼许有银,又好奇探头看眼院里的三儿子,心想亏着有人能震住他们仨。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孙女,那都是有小性子的。
在现代那些年,孙女要真是犯起小性子,连她都要尊重的。
此时,院里的许老三被侄女分配了新活,编制茓子。
茓子,也有叫折子的,用当年的高粱杆去叶去外包皮,再用刀子把高粱杆破开放在水里浸泡,等泡软了再用碌碡滚压平,然后去掉里面秫秸瓤留其外皮就可以编制了。在六七十年代还用这个编制好的茓子装粮食,可大可小,可高可低,不够高度可以往高接。
许田芯摔完土坯子,就累红了脸去仓房取出一堆半成品茓子扔给三叔。
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有仓一边观察侄女脸色,一边接过这一堆半成品开始编制装粮席子,几次想开口说点啥,嘴笨又闭上。
而许田芯是坐在三叔旁边的小板凳上摘蘑菇。
她很想快些锯竹子制作竹盐牙膏,直播间家人们在催促,可是奶奶采的这些蘑菇更着急晾晒,以防过两天又下雨。
她打算干完正经活吃完晚饭的,再收拾采回来的那些小花和制作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