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后,刘老柱笑得一脸老褶子站起身:“我饿了,回去你嫂子还不定怎么骂我呢,回家,明早就开村大会。”
其实当听说互市时,刘老柱心里并不是完全是放心的。
毕竟这里面掺着万一没互市呢,万一没来呢。
赵大山给的消息谁知道准不准,赵大山只是从九品。
可是比起从前两眼一抹黑,那它也存在万一互市呢,万一来了呢。
知道他手里有多少守大路边的荒地建铺子不,到那时他稍稍卖给外村人五间铺子,本钱就全能回来,更不用提互市消息一出,本村人也敢砸锅卖铁认购。
所以说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万一来了,他真能扛起顶风大旗带领村民们致富。最关键的也是再没有退路可言了,就和压上所有本钱的许家妹子疯这一次。
第二日,村里那个简陋的麦场台子上,刘老柱正在喊话,最近没有那么多鱼可捞了不要紧,他给大家找个好活,要给工钱让村民们盖房,只是工钱先欠着,大伙同不同意。
村民们:闲着干啥呀,就同意呗。
村民们还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等到真互市了,要想在铺子里卖点啥那是不能白占位置的,用建房的工钱顶位置费用。
刘老柱又挥舞着胳膊:“我要走啦,去进货,你们都要买啥速速报名……”
当日村里小伙子们就上山伐建房木头。
二道河一排排壮小伙从山上往下背木头。
十日后,随着日出日落。
守着大路边的荒地上,地基挖出来了,远远看过去,土坯块垡头子和青砖堆成小山。
壮汉们在十月中旬的天气里累得满头大汗。
建房领头人被定为许有银,只有这小子脑瓜好使,他看懂了侄女画的规划图。又因为进屋就等于踩在热炕上、在半地下室煮饭的朝鲜屋子被刘老柱看重,刘老柱打算“公共”也这般建设,所以许有银挑起大梁。
今日打井的来了,许有银正指挥打井位置,又比划着让大伙干活时注意一些,要留出公共厕所的位置。心里头还合计,盖这般大的石头厕所,回头那些商人上完茅厕,这些粪便还可以留着肥地。
而许家老二许有粮没参与“挣工钱”建房,他在家里不停制作桌子。里正叔说了,桌子水桶水盆不怕多,到时搞不好家家户户都会来许有粮这里买,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让许有粮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于芹娘和他男人一样留家,她正带领一帮妇人们制作茅草房顶,另外守家要帮婆母收集喂骡子牛的口粮。
这不嘛,今早刚刚刷完牙,外面就有人喊她:“村口又来人卖牲口料了,问你家收不收。”
于芹娘用的牙膏正是许田芯做的,成品看起来像黑乎乎的烂泥。许田芯用粗盐磨细,加入竹叶,加鸡内金制作的。连鸡内金都没舍得买,许田芯用鸡胗里面那层黄褐色厚皮晒干就是鸡内金,据说吃了补腰子,好在漱干净后牙齿很干净还有股清香。
而此时的许田芯和许老太还有满桌子奶奶,刚和刘老柱等人分道扬镳,她们进了县城青楼。
老鸨子以为许老太和满桌子是来卖孩子的。
老鸨子嫌弃地看眼许田芯道:“她,五两银,再不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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