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清亮味儿,当糖水都喝了吧。」
二道河村小子们没想到头回尝过几十文一斤的桔子瓣后,又喝了果皮糖水。
正好为晾干衣裳,火炕热得不行,他们嗓子干。
「许婶在干啥呢?」有小子问道。
许有仓说买了点食材,借用店家灶房正在给田芯儿做点心。
城里卖啥都贵,只几块枣糕就要四十多文钱。自个要是能做着吃便宜。做的就算不如卖的好,精贵食材摆在那里也不会太差。
许有仓心疼侄女,被刘家大儿子烟袋塞子那般形容,更是心酸至极。
他本就想在府城给侄女多备好一路回城的吃喝,好不容易来次大城池,卖啥的都有,不想让田芯回去再啃土豆。而且这趟挣的钱已经够多,饥荒都还了一大半,压力变小,不怕奢侈一把。仔细过日子,不是亏待孩子在孩子身上节省。
他们家就田芯一个,还没给养好,那不成了瞎忙活?他和二哥四弟受的伤感觉都没了意义。
至于其他的话,像老娘提及要多试试其他糕点想卖出去,许有仓没说。
但二道河小子们也明白,看来这趟许家婶子应是挣到了银钱。再着即使没赚太多,听说之前许家哥仨去县里王员外家帮工,有认识人引荐也赚了不少,这事儿不是秘密。村里个别碎嘴婆子,在许婶子很痛快地还许家奶奶那二两银钱时就猜过挣多少钱。
可再是挣到钱吧,换上那抠门的,甭管多富也不会舍得这般对他们。
小子们喝着桔皮水,纷纷心下感慨,许婶子一路上的各种照顾,让他们更深刻的认识到,这是一位什么样的长辈,不自觉的很敬重。
好些人在心里想:回家要和爹娘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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