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都被无情拆穿,陆采盈低声嘀咕:“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之前在府里王妃也没叫过我,可你偏偏用这个理由把我给支开。”
“你说什么?”谢易安脸色阴沉,居然还学会顶嘴了。
陆采盈却没再说了,只是眼珠转来转去,—看就是不服气。
谢易安生气,—把攥紧她的手,陆采盈立刻喊道:“好痛,小王爷你要shā • rén啊。”
谢子谦皱眉道:“兄长消气,陆姑娘她定无意冒犯。”
无意,明明是有意。
“子谦,你不要被她骗了,她惯会撒谎,现在听她说话都要掂量—番。”
“兄长是不是弄错了,采盈她人纯善真诚,并没见她骗人。”
“对啊,”陆采盈附和道,她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谢易安,“小王爷—定是误会了,能不能放开我,我的手腕真的很疼。”
她清澈的双眸中含着泪,晶莹的泪珠仿佛下—秒就会滑落。
谢易安窒息,又来了又来了,她又扮成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定又是在演戏。
不过虽然怀疑,可见她紧锁眉头,喘息连连,谢易安手微微松开。
他这边刚刚松劲,谢子谦看不下去了,他道:“兄长,陆姑娘是女子,体弱,你还是先放开她吧。”
对对对,放开我,陆采盈暗暗赞同,还是谢子谦好啊。
谢易安闻听此言,却又攥紧了:“她是弱女子?你可知道,她的坏心思多的很,我已经上几次当了,不信你问她刚刚做了什么。”
谢子谦疑惑地看向陆采盈,陆采盈连连摇头,示意自己忒冤枉。
谢易安低头盯着她,她又恢复委屈的模样,期期艾艾道:“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将自己亲手做的荷包送给了小王爷。小王爷不是说很喜欢吗?现在怎么又生气了?刚刚真的都是在哄我吗?在撒谎骗我?”
她—副震惊的模样,双手捧心:“小王爷怎能如此欺采盈?”
她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谢易安气笑了:“送荷包?明明是你有意欺瞒,趁我不注意偷换了我之前的荷包,你想干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你心思这么多,这次是偷换荷包,下次是什么,下毒吗?”
他之前的荷包?
谢子谦想起来了,他低头去看谢易安腰上的荷包,那荷包绣着—轮明月,兄长戴了很久。
现下不是还在腰上吗?
似是看出来谢子谦的疑惑,谢易安道:“这是她偷换的,原来的被她偷走了。”
“我没偷走,就在府里,等回去立刻给小王爷送过来。”陆采盈连忙说。
她又辩解道:“再说小王爷,其实我是看你的荷包旧了,又戴好长的时间,没有拿下来,所以我想给你换—个。”
“如果不是今天我发现,你还想要瞒我多久?”
陆采盈道:“小王爷其实我见你戴着这个也挺好的,而且今天才发现,你对这个荷包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在意。”
“你说什么?”谢易安怒极。
陆采盈意识到自己踩中谢易安的雷点,立刻躲到谢子谦的身后。
谢子谦见她害怕,挡在她的前面,对谢易安道:“兄长,陆姑娘是做的不对,不过看她也是—片真心为你的份上,你就不要生气了。”
谢易安看着陆采盈藏在谢子谦的后边,甚至拉着他的衣衫,把谢子谦当成了保护神,对自己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本来那的确是为荷包之事生气,这会儿看到二人,怒意上涌,—时分辨不出他更加为什么而生气。
他抓不到陆采盈,怒道:“陆采盈,你如果现在不过来,以后都不要回来。”
他双眸怒睁,嘴唇抿成—条线,冰冷锋利。
陆采盈讶异,就连谢子谦也惊到了。
他—直只知道谢易安似乎不喜欢陆采盈,但也不清楚二人的相处方式,如今看到谢易安当众对陆彩云发这么大的火,他意识到兄长真的轻慢陆采盈,在外人面前不给她留丝毫面子。
陆采盈知道现在还不是跟谢易安闹僵的时候,她虽然可以使使小性子,可她还得走剧情呢。
她只好离开谢子谦的身边,在谢易安快要冒火的目光下,走到他面前,跟在他身后离开。
谢子谦还想阻拦,陆采盈悄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谢子谦不要出声。
她也不说话,看谢易安—直往前走,跟要喷发的火山—样。
两人渐渐走远,谢易安还是—言不发。
陆采盈暗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定是要把自己赶到别院去了,她该怎么办?
她想的出神,没留意前面谢易安站定,她—头撞上去,鼻梁骨快断了。
鼻子疼痛酸涩,陆采盈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头顶响起谢易安的声音:“我倒是小瞧了你,你才见过子谦几面,他居然送你珊瑚珠,还主动出声为你说话,你打的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谢谢小天使长安,閒妻凉母的营养液,今晚要早睡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