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音看来,她早就跟君家彻底断了关系,何况她也给君爷爷送去了断绝信。
与君司礼之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需要再有了。
何况,可是前世亲手挖了她眼睛的人,她现在不动他,要的就是他得到自食其果的痛苦。
她来动手多没有意思啊。
当然要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亲妹妹君棠月亲手把他双腿复原的希望葬送,才有意思!
君司礼听到秦音这话,更是咬牙切齿。
但他已经眼睁睁看着秦音把《通血手札》还回去了。
想不到,秦音居然敢拿秦谟的命开玩笑。
她这是连秦谟苏醒的希望都不顾了,只为给他添堵吗?
还是说。
秦音本就是个足够冷血的人。
利益至上。
她现在经营的公司是秦谟给的,是以她愿意抛弃自己救秦谟,以搏得事业上的名声。
而现在,秦谟的生死哪里比得上全国观众对花月岛地属权的众望所归。
秦音现在选择“花月岛地属权”,她今晚的壮举,便是载入史册的存在。
观众们也被秦音这一手“虚晃一枪”给干懵了。
“真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秦音居然愿意放弃自己哥哥苏醒的希望,选择了给国家提前拿回地属权,就冲她这一手国大于家的思维,以后不管她犯什么病,老子都是她的脑残粉。”
“啊啊啊啊啊,感谢我音姐,欢迎花月岛重新回到祖国怀抱,今后继续隶属我华夏管辖!”
“不得不说,G国主办方一定也懵了吧。还以为二选一刁难到了我们音姐,没想到我音姐快刀斩乱麻,选择了花月岛地属权,现在我华国上万人现场见证,G国别他妈还想跟比赛作弊似的赖掉!!”
“难道就我一个人在为咱音姐痛心,我们在高兴花月岛恢复华国地属,可音姐失去了她最爱的亲人啊……”
不仅观众懵了。
G国主办方也直接被秦音这一手快捷二选一给干麻了!
G国主办方华夏区代理人德鲁比刚已经被秦浔之给踩晕了。
但,这次G国自然不可能把那么大一场比赛,就交给地方代理人。
主办方VIP观景包厢内。
国际地下拳击场全球主办塞缪尔先生一把掀翻桌子,脸色极为难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脚踹开身边的下属,怒吼:
“这个秦音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是说她很看重躺在疗养院那个植物人哥哥吗?她怎么就这么轻易选择了花月岛,那花月岛可是此行我们与华国谈判的一大筹码,现在居然被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女娃给拿走了,我们G国的脸都被华国打得死死的了!”
塞缪尔先生一拍桌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已经把秦音所有可能赢的路都给堵死了。
秦音为什么还能在这种死局里闯出来?
“可是,塞缪尔先生,我们已经公然让秦音二选一了,上万华国人见证,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将花语岛交……交还……”
一个G国下属忍不住提醒到。
换来的又是塞缪尔的一顿拳打脚踢,塞缪尔一边发泄地暴打,一边咬牙切齿:
“老子知道,需要你在这儿提醒吗?”
“花月岛是保不住了!”
“可我绝不能吃这么大一个亏,秦音既然选择了花月岛,那就是选秦谟死。”
“去想办法,进疗养院把那个植物人给弄死,再分了尸,把脑袋装进礼品盒寄给秦音。”
塞缪尔语气阴沉地吩咐。
在他眼中,秦音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真不给她点教训看看。
那么全世界岂不是都敢来招惹G国?
下属得了令,正要走。
却见塞缪尔高大冷肃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君家人与秦音对峙的画面。
只见塞缪尔眼底一闪而过几分玩味,再次吩咐道:“我记得轮椅上那个男人是叫君司礼吧?他之前跟德鲁比走得很近?”
下属如实回答:
“是,这个君司礼就是秦音的亲二哥,原本我们以为可以用君司礼制衡秦音,谁知他居然那么没用,根本就与秦音没有兄妹情,反倒是关系剑拔弩张……”
塞缪尔一听,凉薄的幽蓝色眸子危险一眯,下一秒唇角勾起冷漠弧度:
“也就是说,他们有仇!”
“居然他能给秦音添堵,这么好的一柄刃,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传我的命令……”
——
赛台上。
在秦音把《通血手札》给放回第一个盒子里后,他也没了立场再向秦音讨要针灸孤本了。
君棠月虽对秦音居然对二哥君司礼的怨气那么大感到奇怪。
但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开口道:“姐……姐姐,你别说气话了好吗?”
“即便你不要《通血手札》给二哥,可秦谟哥也算是你的亲人啊,你现在却把它还回去了,断的不仅是二哥的希望,更是秦谟哥的啊。”
君棠月神色悲戚,好似谴责秦音不够懂事一般,一边说着,哀泣泛着泪光的眼神还时不时悄悄看向秦浔之的方向。
“秦叔叔,你也别太担心,姐姐应该不是故意不想救秦谟哥的,姐姐也是一时冲动……”
“我……我跟主办方有点相熟,要不然我去求他们把《通血手札》的孤本借给我们用一下吧。”
君棠月一边说,一边迈着小碎步来到秦浔之的身边。
秦浔之身形高大伟岸,君棠月靠近像只小鸡仔似的,好似随时都能被秦浔之反手掀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秦浔之,比起父亲君哲松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就冲了进来,君棠月却是观察了很久。
她很懂得观察细节。
心思更是缜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