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惊讶妹妹说的话怪里怪气,池杏还是好言顺着她道:“你是池桃,我是你姐姐池杏。这是咱家,爹娘和大弟二弟住在前头屋子里。”
池桃掀开被子下了地,把门稍稍拉开一个门缝望了望:“爹娘住瓦房,我们住草屋?”
“……你真是什么都忘了……原先咱们也…….后来爹娶了现在的娘,又带来了旺儿,后来又生了虎子,住不开了,咱们就搬到这儿了……”
池桃低头笑了笑:“原来是后母。”
许是听见隐约的说话声,吕氏推了推池长海:“你去后头看看那俩丫头。”
池长海午间喝了二两烧酒,正倒在热炕上睡的舒服,哪里舍得离了热炕头,哼哼了两声:“能说话就没事了,还看甚。”
吕氏啐了一声:“我是让你去跟俩丫头说定了王家的事!别又和上次似的,人家媒人上门了,二丫头疯了似的赶人!”
池长海翻过身去,嘴里嘟囔了两声,又打起了呼噜。
吕氏无奈,只得扭着屁股下了炕,裹了件衣裳推开门。
一开门,冷气像毒蛇似的就嘶嘶地往身子里钻,吕氏低低咒骂了一声,三步两步推开了草屋门。
“哟,千金小姐醒啦!”
池杏吓了一跳,连忙挡在池桃面前:“娘……桃儿刚醒,我还没来得及去和您说……”
吕氏白了她一眼,把池杏拨拉到一边,盯了一眼池桃的脸色,不耐烦道:“醒了就没事了,别装得娇滴滴的,成天的躺在炕上,啥也不干!还得拖累个人顾着你!这几天家里的猪都没人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