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宁不说话,只是用力的抱住了祁聿礼的腰身,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落下,像是羽毛掠过。
祁聿礼眸色渐暗,不动声色的将她抱得更近了些,声音试探着开口:“怎么了?”
“祁聿礼,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她的声音轻柔,空灵的像是小鸟。
祁聿礼害怕伤害到小鸟的翅膀,也害怕她丧失飞行的能力。
所以他说:“会的,什么都可以。”
留下也可以,离开也可以。
只要是你想的,怎么样都可以。
戚岁宁没有抬头,她好像是眨了眼,睫毛扫过他的脖颈,带来不能形容的痒和触动。
祁聿礼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人,等着最后那个会被写在纸上的结果。
直到他听见戚岁宁说:“我觉得,你昨天说的很对。”
祁聿礼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他的表情紧绷,紧张的情绪像是瘟疫,以最快的速度,侵略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多年以来不曾有过的紧张,在这一刻,悉数奉还。
他甚至想开口恳求,如果答案不是他希望的,那么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口。
他竟然有这么自私怯懦的一面,就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极了。
而戚岁宁终于抬起头,看向了男人深沉温柔的眼睛,她之前没有察觉,他的眼角有一颗泪痣,很细微很细微。
她伸手触碰,微微笑着,说的再坚定不过,她说:“祁聿礼,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假戏真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