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宁刚醒,当然不会知道刚刚在手术室门口发生的一切。
但是她只是微笑,柔声道:“我不能干涉他的决定,您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处理。”
祁聿礼无论是对唐瑛做了什么,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为了自己。
戚岁宁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她不可能为了唐父,就说出任何为难祁聿礼的话。
唐父先是一愣,之后满是紧张的看着祁聿礼,道:“祁先生,天也快亮了,人来人往的,真的不好看。”
祁聿礼在戚岁宁同意让唐父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始终是站在戚岁宁的角度去做的决定,但是如果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她为难,祁聿礼也不会做。
因此,他淡淡道:“你把人带走吧。”
唐父大喜过望,连忙说好,又说:“那就不打扰戚小姐养病了,我先走了。”
戚岁宁没说什么,笑着点点头。
人活于世,不过都是带着面具和镣铐。
所以,戚岁宁才更喜欢祁聿礼对自己一尘不染的真心。
这天晚上,戚岁宁喝着祁聿礼不知道从哪哪来的粥,快要喝完了,才发现他虎口的烫伤。
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追问他是怎么弄的?
男人温淡的眉眼柔软,嗓音雅致干净,柔声道:“不要紧,就是不小心烫伤了。”
“你给我煮的?”戚岁宁张了张嘴,喉咙痛痛的。
“嗯,去借了一下医院的厨房。”祁聿礼说:“岁岁想要喝,我肯定就要想办法去做。”
戚岁宁想,自己也许是太缺爱了,才会在这么简单一句话中,掉下了眼泪。
她说:“我可以不喝的,你怎么会煮粥啊?你都没有机会下厨.”
“不会可以学,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什么都会。”祁聿礼说的认真,不带着什么宠溺和讨好的意思,替她擦眼泪,认认真真的说:“岁岁可以什么都不会,没有关系,因为我什么都会学。”
戚岁宁承认,自己心动到不能更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