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宁上了车,在一众记者的好奇目光中,摇上了车窗。
祁聿礼看着戚岁宁安静皎洁的侧脸,声音是温淡的:“这件事是我授意的,医院动静太大,当时就已经有风言风语流了出去,我没有拦着,舆论才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戚岁宁愣了愣,反应过来,倒是笑了,“哪有人一上车就开始坦白的?”
“俗话不是说,坦白从宽吗?”祁聿礼唇角勾起清浅的笑,摸了摸戚岁宁的发尾,掬起一缕,在指尖缠绕:“我不想骗岁岁,所以什么都会说。”
戚岁宁一言不发的抱住了祁聿礼。
男人显然僵住,有些不知所措般。
戚岁宁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于是能听见他聒噪的不像话的心跳。
她浅笑眯眸,声音带着坚定,认真到了极点:“祁聿礼”
“嗯?”他的嗓音沙哑。
“我其实早就该给你一个名分了,是你一直迁就着我,让我去处理戚家的事情,让我可以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一切,可是人不能这么自私,我知道你有多想和我在一起。”
话落的瞬间,鼻尖莫名翻涌起酸涩。
偏偏她吸吸鼻子,笑意加深,用再认真不过的语气说:“我想要和一个人相爱,当然也会想要告诉全世界的人,这个人是我的。”
“戚岁宁,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祁聿礼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不含任何的情绪的:“我知道我这次过分了。”
“为什么过分?”戚岁宁在他的怀中仰起脸看他,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眼睛,里面都是他的一个人的倒影,她说:“我不觉得你过分,没有谁规定爱情就是你要一直迁就着我。祁聿礼,我也想要让你觉得开心。”
祁聿礼想过戚岁宁的所有反应,唯独没有想过,她会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