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氏看刘家老太太一眼,又见六妞妞一心一意在烤火,忍不住道:“我从前就劝过你,不用对男人太好了。
你把他捧在手心里照顾着,他待你如草芥。
年青的时候,他荒唐,你说是你占了元配的位置。
他家当年要是没有那个意思,就不应该买你进来当童养媳。
你要是卖进刘家是做奴婢的,以你的性子,你也不会奢望什么的。”
这么些年过去了,刘家老太太回首从前的事情,早明白阳氏待她的心意。
她苦笑道:“当年太年轻,婆婆几句好话哄着我,我心里面便软和下来,愿意为他寻找各种合适的理由。
他这一辈子过得委屈,可是我也不曾真正的快活过。
你说得对,刘家要是把我当奴婢买进来做活,我的确不会对主子生什么奢望念头,他又不是多出色的男人。
这些年日子过下来,他还时不时抱怨我不贤惠。他就不想一想,他养得活一个小妾吗?”
刘家老太太在阳氏面前是非常的清醒,只是她回去面对刘家老太爷的时候,又很自然的事事顺从男人了。
阳氏从来是盼着刘家老太太好好过日子,希望她在男人面前能够立起来。
她要是实在立不起来,应该是习惯她男人几十年来对她的嫌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刘家老太太不来阳氏面前说抱怨话,阳氏真不耐烦和刘家老太太说什么醒世良言。
刘家老太太和阳氏说了一会话,她带着六妞妞回家了。
她走的时候,面色有些不悦,正好被周大梅看见了。
周大梅和阳氏说:“刘婶子好像又生气了。”
阳氏听一听隔壁的动静,对周大梅说:“你公公这些日子带着灵儿出门下棋,很是招了一些人忌妒。
她听到闲话,过来和我说,又想起他男人对孙子孙女的不上心,我们就多说了几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