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妈妈平稳下来,全家人都松口气。
不行,叫救护车吧。我建议道。
二哥冲着我急打眼色,微微摇头。
我连忙闭嘴。多年默契,秒懂。说错话了。
妈,喝点水不?望着一头虚汗的母亲,我连忙转移话题。
二哥,背着母亲,摆口型说:来不及了。父亲和我们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后来才知道:外面空气太冷,虚弱的母亲根本出不了屋,身体承受不住。
母亲已经油尽灯枯,心脏引起的各器官衰。年前母亲坚持出院回家过年时,就已经知道的。但作为家人,都会自动屏蔽掉不好的信息。相信会出现奇迹,会逐步好转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母亲来说,度日如年。每夜的shen • yin声不断。打小一直陪睡在母亲身侧的我,和二哥互换了睡觉的位置,我改睡里屋。由当医生的二哥贴身照顾病重的母亲。
母亲的身体日渐虚弱,身体越发沉重,起身都需要两个人帮扶。
哥哥科室的老主任,被哥哥请回家里,多次诊治。无能为力,医者治病,却治不了命。
母亲的病已经由肺心病,发展为肺脑,时常陷入昏睡中。神志不清也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