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单位的领导同事,陆续登门拜祭。董姐带着我单位的同事也来了。并主动留下来,帮忙张罗起来。得去扩印照片,搭灵堂。得去街道开死亡证明,得去父亲单位申请拉花圈出殡用的大头宝车,得去火葬场联系火化,得买骨灰盒,得预估好去火葬场的人数雇车,得找好答谢宴的饭店定好餐,看大概多少人,一般十人一桌,在预留一桌备餐,不做就按半价付费,做就正常付费,酒水饮料也要提前和饭店定好预备,每桌上必须有豆腐这道菜。董姐一口气交代一大堆,我和二哥连忙记录下来。长吁一口气。
稳住。妈妈辛苦操劳一辈子,日子才见好就走了,没享到福。这最后一次,一定让母亲尽量风光体面。
在董姐天天过来,还主动帮忙当葬礼告别仪式的主持,现场为母亲写的生平简介,在她帮忙操持下,一切有条不紊,母亲走地很圆满。
我们家人们都不太懂,好在机械听从照做就好。
母亲火化后寄存在殡仪馆里,等着大哥回家,方便拜祭。那个时候我和二哥也没能力张罗为母亲风光大葬,只能留待明年清明。
父亲是不信神佛的,人死就是死了,身后的事,都没有意义了。
母亲去世的第七天早上,大哥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他跪在母亲遗像前,嚎啕大哭。哭出内心无尽心酸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