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并非粗线条,反而敏感,惊闻秘密,瞪大的眼睛里渐渐有晶莹在闪烁。
他此生的母亲,在受苦!
“你娘承受别人根本忍不了的艰难,忍受了多少屈辱,只为让你活下来。”
“本不该对你说这些事情,然你的一鸣惊人,着实令老夫欣慰。花钱不要大手大脚……。”
欧阳询拿出银票还了回去,“就当是,我欧阳家对你母族阴氏的报答吧。”
李祐失去了这段时间的从容,“欧阳爷爷,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谁知,欧阳询愣了好长时间,面庞开始木讷,呆呆道:“老夫说什么了嘛?老夫想不起了。”
李祐:“……。”
这时候欧阳管家急忙跑来,不好意思道:“五殿下,我家老祖失礼了。他最近经常会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说一些大家都听不懂,又不愿意听的话,之后又不记得了。这也是告老还乡的原因之一。”
“好吧。”李祐将银票交给了管家。
欧阳询深深看了看他,并未再多说什么。
“欧阳爷爷,等孙儿从比武大会回来,咱们再过户。”
回应他的是远去的沧桑背影,“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是可忍孰不可忍,备车,老夫该进宫教导太子了。”
“老祖,您老又糊涂了,您已经辞官了,不用再进宫了。”
……
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
大唐青石铺就的马路,远超秦汉隋朝。能够将大唐的精兵,快速布置到任何地方。
尤其是长安四周的路,更是坦途。
平日里,也为百姓的远行提供了便利。
从天空望下,烟尘形成了一道黄龙,在长安西的道路上不断高速推进。
所到之处,男人压着头发,女人压着裙子,惊恐的目光。
驿站拱门里。
一群古老的邮递员,正在吃早点聊天,门外是整齐排列的战马,一会即将踏上远途。
“昨天我跑了一百里。”
“呵!一百里算什么,昨天我跑了一百八十里,换了三匹马。”
“今天我准备跑三百里,争取明天这时候到达长安城。”
这时候马倌走了过来,“你们这都不算什么,我年轻在军队当传讯兵的时候那才叫牛逼,六百里加急跑过三次。”
众人敬佩的目光。
“还是张哥牛逼啊!一天六百里,也只有军中的精英才能跑出这样的速度。”
“是啊是啊,更夸张的是给皇宫送新鲜的瓜果蔬菜,需要一天跑八百里。”
“吾靠!八百里,别说一天了,两天我也不敢想,太极限了!别说马了,人都要跑死!”
“那还不得跟一阵风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