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郭主任,”王满银赶忙表示感谢。
他心里清楚,对方如此爽快答应,当然看在刘庆立的份儿上。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转头去供销社买东西。
王满银买了两斤饼干,外加两瓶西凤酒,准备晚上送给支书。
酒票自然是刘庆立帮忙出的。
等离开供销社,他拍了拍刘庆立的肩膀说:“庆立,都是兄弟,我也不说啥感谢的话。回头事情忙完,再找你好好喝一顿。”
“行,我等着。”对方下午还要上班,也没有多聊。
出了公社,王满银看四周没人,照例把东西放进空间当中。一个人空着手,优哉游哉朝罐子村方向走去。
他也没有想到,来公社一趟,会碰上这样的机遇。
说起来,这也算前身留给自己的财富了。
路上心情大好,难得又哼了几句信天游。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个莹莹的彩,生下一个蓝花花呀实是爱死人……”
越是融入这片黄土地,王满银越是感觉到信天游的魅力。
这是发自肺腑的吼声,是对苦难生活无望的汉子们和情窦初开盼情哥哥的女子婆姨们,在宣泄内心的感情和苦水水!
也只有生活在这片土地的受苦人,才能从心里深处唱出厚重的韵味。
离家有二里地,就见大黄飞一般跑过来。
这家伙看到主人,立刻兴奋的直摇尾巴。
之前忙着挖窑洞,王满银对癞皮狗没怎么关注。现在他才发现,这家伙皮毛比之前好许多,油光发亮。
原本大片大片的癞疤已经不那么明显,反而长出不少绒毛。
到家,王满银先弄了些食物喂饱大黄,这才靠在崖畔上休息。
刚眯眼了一会儿,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喊声:“满银叔,满银叔,你回来了。等着,我给你送好东西。”
连喊几声,三个孩子磕磕绊绊爬过深沟。
等毛蛋走近,王满银才发现这家伙手里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看到这东西,他胃里难免有些不适。
是一只烤糊的田鼠。
小家伙兴奋的开口道:“满银叔,我带着石头小妮子挖了个老鼠洞,弄了好多粮食哩,还捉了两只田鼠。在家里锅灶下烤熟了,我们吃了一只,还给你留一只。”
说着话,三个孩子脸上都带着渴望。
王满银心里更加发酸,当然明白他们常吃自家的东西,想用这样的方式报答。
对几个小家伙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东西了。
“好,我收下了。等着,我上午去镇上赶集,正好买的有糖,给你们拿。”王满银接过烤田鼠,转身回屋。
返回时,手里多了几颗糖。
烤田鼠王满银自然不会吃,还是那句话:自己对这种东西真不感冒,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等几个孩子离开,他便把烤田鼠埋到空间黄土地里,接着挖窑洞。
忙乎十来天时间,一天三尺,现在窑洞进度差不多有十米,大致框架已经基本成型了。
接下来“剔窑”,这是个细活,也是个功夫活儿。
首先要把粗糙的窑顶剔出整齐的拱形,还要把窑帮刮光,刮平整。
到达这一步,相当于后世的毛坯房。
等窑洞彻底晾干,还要弄黄土掺着碎麦草和泥,用来泥窑。这么做,可以让窑面光滑,黄土不易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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