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紧赶慢赶,几人除了中间让毛驴歇了两次外,没敢有任何耽搁。
即使如此,等两辆毛驴车返回罐子村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王满银之所以知道确切时间,是因为有知青戴着手表。现在一块最普通沪海牌手表价格也在百元以上,绝对算得上一个昂贵的物件。
就算是城里的工人,估计也要省吃俭用几个月才能买得起一块。关键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这东西同样需要票证的。
单从这一点王满银就知道,对方家里绝对不是一般人。再加上身上穿着的棉军大衣,就更加明显了。
一旦风云变幻,人家也许就会腾空而起。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更没有刻意讨好交朋友。
经历过后世毒打的王满银自然很清楚,交朋友也是看身份和地位的。虽然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人家骨子里到底是凤凰。
你的身份没到那个程度,强行讨好对方,只会让人打心眼里看不起。
更何况自己有空间存在,只要安稳度过这十年,未来即使不依靠任何人,相信也能够混出一番名堂。
心里想着事情,王满银远远就见村头亮着灯光。
等走近后,才发现有不少村里人站在路边等待。为首的,正是村支书王满囤和驻村干部赵建海。
看到毛驴车出现,王满囤急忙迎上来问道:“满银,你们咋耽误那么长时间?我下午早早派人在村口守着,一直看不到你们,还以为出啥事儿了呢。”
“事儿倒没有,县里统一有安排,让知青们吃了午饭才走的,所以才回来晚了。”王满银解释一句,又冲着车上众人道,“各位知青,我们已经到家了,这位是我们村的支书王满囤和驻村的赵干部,特意带人迎接大家。”
他已经从供销社郭主任那里得知赵建海使绊子的事儿。
不过这些日子王满银并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平时见到对方还是照常打招呼。
不是他不想找对方的麻烦,关键两人身份存在着差异,必须要忍耐,等待合适的机会。
此刻,王满囤也满脸笑容的开口:“娃们,饿了吧?我早让人准备好了饭菜,连炕也烧热了,赶紧进村暖和暖和。”
对王满银而言,把这些知青安全带回村里,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一天来回奔波将近一百五十里地,虽然大部分时间坐毛驴车,但整个人也累得够呛。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安置,那是村里的事情,和他没太大关系,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
他把毛驴车交给一个村民,给王满囤了打声招呼,准备掉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