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隐约记得,原著中好像也举办过夸富大会,让各公社挑选“冒尖户”、“万元户”。
具体什么时间他早忘了,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价,当个冒尖户真不虚。
***
休息个把小时,王满银给婆姨打了声招呼,扛着铁锨进山。
他打算去地里看下自家庄稼生长的情况。有时间的话,再弄捆柴禾回来。
因为日常忙着炒五香瓜子,两口子很少有时间管田地。开春时,他们只是将麦地匆匆锄了一遍草,现在不知道啥情况了。
农历四月末,黄土高原的沟沟茆峁间已经被片片绿意笼罩。
野草生机勃勃,野花开的正艳。
道旁的野桃、野杏树上,结出一枚枚毛茸茸、绿格当当的果实,煞是显眼。
王满银从树下经过,只觉得口中想要流酸水。
不出所料,他来到自家麦地头放眼望去,就见有些蒿草长得比麦子还高。麦行间,还有一丛丛的猪秧秧。
得……看到这情况,王满银只能先进地薅草。
独杆蒿草很好处理,关键是猪秧秧麻烦。如果不薅干净,明年田里就会彻底泛滥成灾。
突然,远处山梁传来一声苍凉的信天游:“沙梁上芦草风儿里摆,不因为看你我不来。风尘尘不起树梢梢摇,想思病害上活不了。想你想的吃不进饭,心火上来把嘴燎烂……水红花长在水里头,我难呀难在心里头。阳洼洼糜子背洼谷,那达想伱那达哭。”
单听声音,王满银就知道是王富贵家二儿子王喜山在唱。
这家伙也是命里该有的苦。
当初他和陈永红爱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甚至还闹出很大fēng • bō。
结果前年两人离婚后,陈永红再没回来过。刚开始还写过几封信,这一年多,连信也没有了。
王喜山不到三十岁,堂堂七尺汉子,现在整个人精气神全没了。每天浑浑噩噩过日子,家里家外不知道收拾,做饭更是马马虎虎。
家里两个孩子跟着受苦。还是他爹看不下去,让孩子跟着自家吃。
对于感情的事情,王满银不知道该说啥。王喜山明显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只能靠他自己想通了。
再对比谢连生和王爱花,双方的日子简直是天壤之别。谢连生倒是条汉子,说到做到。他年前在原西县学会修理收音机的手艺后,立刻带着王爱花和两个孩子返城。
原本还要带上王贵发……结果这老爷子说啥不愿意去,打算终老在罐子村。
前些日子谢连生写封信回来,说已经在京城开了修理铺,生意相当不错,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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