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来长安不过为了陈年往事,并没有涉朝政之意,殿下何苦这般对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句陈年往事已经成为了商洛惯用口头禅了。
她看不见沈酒卿的神色,只是依稀看见那道人影顿了顿,似乎是在复盘商洛说过的话,语气阴沉。
“长安的不少人都是为了一件陈年往事惨死,你也是其中之一么?”
他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身后的一个侍卫便是像是提溜小鸡崽子一般将商洛一把拽了起来。
他大力的将商洛甩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因为双手还被死死地捆绑着,所以商洛摔了个结实,下巴磕出了血迹。
那股疼痛尚未散去,侍卫便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商洛的小腹上,又一把掐住了商洛的脖颈,淡漠的脸上毫无波澜。
商洛的性命犹如草芥,弹指间便是被人捏住命脉,烟消云散。
长安的陈年往事在沈酒卿这里像是禁忌,偏偏商洛不清不楚的撞了这个忌讳。
她的双眼充血,不甘的便是看着屏风后的那人,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字眼。
“你……想要什么?”
“这就肯说了么?”
侍卫微微松了手,提着商洛便是甩到了屏风跟前,又像之前一般站了回去。
商洛缓了缓,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一阵的闷闷的,小腹也传来阵阵的痛意,双手也因为长期的捆绑渐渐丧失了知觉。
沈酒卿缓缓站了起来,随即便是绕到了商洛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商洛。
他是用脚尖轻轻勾起了商洛的下巴,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你去稽禾馆做什么?”
商洛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抬起自己的眸子,“路承安,是路承安。”
“路承安?”
这个名字一出沈酒卿便是收回了自己的脚,似乎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但是他看着商洛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路承安什么时候会用你这般无用的女流之辈了?”
“我不是为路承安办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你说说看,路承安看中你什么了?”
“医术。”
“医术?”
他轻笑了一声,“你不是个病秧子么?自己都治不好,路承安还能看中你的医术?路承安需要你去嵇禾馆做什么?”
商洛面不改色的说道:“他盯上了苏九,想从苏景熙入手。”
沈酒卿微微挑眉,好笑的看着商洛,“倒是一个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