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商洛真的不知道还好,若她是知道的,那只能说此人非凡,能将人哄得团团转。
最后君如珩只是叹了口气,“在青菱,官银失窃案,可和你有关系?”
商洛也是叹了口气,“大人抬爱,小女子并没有这种过人的本事。”
手指轻轻划过一片娇嫩的绿叶,商洛忽的苦笑了一声,情绪复杂。
“苏小姐与容公子一事已经算不上秘密了,我自是难过,原以为遇到一个可真心托付之人,只是……不过我已经放下了,我乃是短命之人,贪恋这些东西本就是罪过。”
绿叶印上一片浅浅的弯月,“出了这种事我也很意外,但又莫名觉得庆幸,我并算不上什么好人,是么?”
君如珩并没有回答,但似乎被商洛浓浓的悲伤所感染,也多了几分的哀切。
“商洛,你究竟隐瞒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商洛蹙眉,“我一生坦坦荡荡,并未隐瞒什么事儿,此次事情越演越烈,无人可以预知。现在死的是苏小姐,昏迷的是兵部尚书,猜测众多。”
她的眸子忽然有些黯淡,“如果死的是我,昏迷不醒的是我,长安不还是长安么?”
倘若真的出事的是自己,便是掀不起丝毫的风雨,最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君如珩沉默了一瞬,“如果是有人希望看到这一幕,那么他的确是做到了。”
他又道:“陛下传了口谕,接你进宫。”
商洛点头,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沈隋这是包庇,赤裸裸的包庇。
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商洛又能怎么样?沈隋包庇,大理寺袒护,还有路承安做靠山,他苏九动不得。
“侯爷这边……”
“自是有人通知。”
原本还想着收拾一下东西再进宫的,但是君如珩却是不肯的,只说快一些,宫里总是不缺东西的。
商洛没有办法,只是拿了云展送的玉笛便是带着慎儿上了大理寺的马车,直直的朝着皇宫驶去。
在马车上,慎儿揪着衣摆,看着闭眼假寐的商洛险些哭了出来。
“姑娘,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啊?”
“担心什么?”
“可是……”
葱指拂过玉笛,商洛只是淡淡的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现在我只要你细心的看着,听着。”
话音还未落下,马车颠簸了一下便是停了下来,有人吵闹。
慎儿掀开车帘看了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姑娘,是上清司的人!”
此案本是大理寺负责,但是上清司过问商洛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苏九此时正是难过的时候,沈酒卿总是要安抚的,调令上清司的也只能是他了。
商洛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慌什么,大理寺卿不还是在的么?”
君如珩高坐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来劫人的洛十一,满脸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