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珩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绕到书架后面去找其他的东西了。
云乐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严重怀疑,方才君如珩点燃火折子完全是为了方便自己吧?
也不知道君如珩是碰到了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咔哒的声响,随即便是沉重的摩擦声。
云乐瞧见角落里赫然是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她诧异的去看君如珩。
只见君如珩面不改色,淡然道:“当初丞相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若是真的有人逃出去了,那也是通过暗道逃出去的。”
所以他是来找暗道的?
云乐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望着漆黑的甬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就算推演当年的事儿你又能怎样?”
真的要揭开冤案,推演这部分有什么用?
君如珩自顾自的踏进漆黑的甬道,淡漠的声音却是没有断的。
“你这么激动,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云乐心中当然有鬼,当君如珩打开暗道的时候,云乐脑海中便是闪过了一个念头:玄肆骗了她。
穿过漆黑的甬道,进入的却是一件密室。
只是密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扇角落里的屏风什么都没有,只有火折子一闪一闪的,即将熄灭。
云乐抱着手,大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哎呀,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暗道呢。”
此时火折子也灭了,密室里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不见,云乐什么都看不见。
“我连夜翻看了当年的档案,但是只有记录的寥寥几笔,和外界所说的别无二致。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流传的东西若是无人质疑,那便不是真相。”
云乐往后退了退,可是眼前是黑暗,身后也是黑暗,她甚至判断不了君如珩此时的位置。
“那大人是觉得当年有人陷害宰相?还是觉得首辅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日有人密报先皇丞相欲反,当夜便是派人屠戮,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更像是……”
“早有准备?”
云乐接过了君如珩的话,“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预谋已久的栽赃嫁祸,因为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大家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骇人的事实。”
“而有能力这么做的在当时只有一人。”
云乐心中有了些防备,又往后退了几步,“所以,这件事就算是查到了什么也只能装作查不到,是么?”
“是。”
“你今日特地带我来这儿,其实也是想要引出对我动手的那人,是么?”
“是。”
“你觉得他可能是前朝的人?”
“是也不是。”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良久,君如珩都没有回答,云乐抿了抿唇,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大人?”
一阵风刮过,云乐微微蹙眉,君如珩不知何时站到了云乐的身后。
云乐本来可以躲过的,但是她还是停顿了一瞬,便是很顺利的被君如珩紧紧的勒住了脖子。
他死死的将云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语气依旧如方才一般的镇定淡漠。
“我更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自导自演,是你引我重查旧案,是你引我来的丞相府,你像是暗中诱导的线,若隐若现。”
云乐咽了咽口水,“大人,明明是你带我来的丞相府。”
“是,是我带你来的,这才是你的高明之处吧,不着痕迹的让人顺着你的计划来。”
此时的君如珩似乎是陷入了一种纠结之中,他像是抓住了一条关键的线,不断的抽丝剥茧,却又觉得自己抓住的不是关键,而是下一个陷阱。
“云乐,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想要什么?”
云乐拍了拍君如珩的手背,似乎是要安抚他。
“大人,你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可是君如珩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两人僵持着。
云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大人,我只是想要查出杀我之人罢了,什么劳什子的往事我并不清楚,你扣下的帽子我可戴不下。”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