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越欣欣对留疤的问题心有余悸,但还是希望晾一晾再贴,陈默却说她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因此一步也不肯退让。
每次上药房子里总能传出越欣欣的哀嚎,搞得邻居有一天忍不住来敲门。
陈默去开门,越欣欣趁机躲进卫生间,偷偷地把抹了药膏的纱布撕下来。
门外站着一个粗犷的男人,身量比陈默还高,居高临下打量他一眼,目光满是鄙夷。
“有什么事?”陈默问道。
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好像跟陈默说话都会降低了身份。
“大兄弟,都是男人,哥劝你一句,有话好好说!”
陈默听这口气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有点摸不到头脑。
“谁啊?”越欣欣从卫生间出来,听到门口的说话声。
她一出现,脖子上露出来的伤口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卧槽,这是他弄的?”男人脱口而出。
越欣欣和陈默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抬手指着陈默的鼻子,冲越欣欣道:“大妹子,你只要说句话,哥替你收拾这瘪犊子!”
越欣欣终于明白了,八成他以为陈默在打我?
走廊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一个雄壮的女人站出来双手叉腰。
“给我回来!那个瘪犊子下次再敢动手,我不拦着你!大妹子,有姐在,啥都不用怕,啊!”
男人虽然长得粗犷,媳妇的话却爱听,拿手指狠狠点了点陈默以示警告,然后跟着媳妇回了家。
越欣欣关了门,回头偷偷打量陈默,果然见他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别提多解气,谁叫你欺负我来着?别人以为是家暴,我觉得他们理解得很正确呀!
“看什么看!纱布呢?”陈默恨恨道。
“丢了。”
见陈默又去拿滚烫的膏药,越欣欣连忙说:“你再贴,我就要喊啦!”
陈默不理会她的威胁,拿了膏药在手,另一手扳住越欣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