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她。是她要自杀。我试图抢救,所以现场到处都是我的指纹跟脚印。”
“还有我身上的这些血迹。”
布鲁克林指了指自己的衬衫,原本整洁的白衬衫经过一下午的蹂躏,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肮脏不堪。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大卫咬牙切齿地问道,神态语气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早提醒过你,不要到处鬼混,伱就是不听!”
“你相信我说的?”
布鲁克林没有在有关鬼混的话题上纠缠,转而问道。
“你就是个胆小鬼,从小就是!沾花惹草还行,shā • rén你根本不敢!”
大卫神色复杂地说道。
“你的案子在二组手上,他们已经给案子定了性,刚刚移交到地检署,估计明天早上地检署就会向法院递交起诉书。”
“我帮不上你。要想洗脱嫌疑,只能靠你自己在法庭上抗辩。”
“需要我给你额外请个律师吗?”
布鲁克林想了想,摇头拒绝了。
这种案子,换做是别人请他做辩护律师,他也会主张当事人认罪。因为说出来根本没人信!
现场都是你的痕迹,你跟我说是死者自杀?
闹呢!
“别灰心,你不是说过吗,你就是纽约最好的律师。”
看出布鲁克林神色异常,大卫安慰道。
“谢谢。”
布鲁克林尴尬地笑了笑。转而问道
“怎么这么快?”
像这种凶杀案件,通常警方都会谨慎处理,光需要填写的相关文书就得有一本牛津词典那么厚,每个一两个星期根本办不下来,他这怎么下午犯案,到晚上就填完了?
“不知道,但我看过文件,都是齐全的。”
“哦。”
气氛有些尴尬。
布鲁克林是陌生人装熟人,不知道怎么聊,大卫则是担心布鲁克林,没有聊天的兴致。于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我那里有毛毯,一会儿给你拿来。你今晚估计得住在这儿。”
临走前,大卫给他拿了条毛毯,又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开。
布鲁克林披着毛毯,默默回想着从苏醒到被带入审讯室的每一个细节。
他本就是律师,明天或者后天去法庭上应该能再觉醒一段记忆,这是对他有利的。
但他也清楚,这种案件抗辩的难度之大,尤其是在经过下午媒体曝光后,那将是一场硬仗。想要赢,想要被无罪释放,并且不影响自己往后的职业生涯,难度堪比消除联邦的种族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