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午的当事人,开庭时间延后半小时。”布鲁克林一边往墨西哥餐厅走一边对鲍勃说道。
布鲁克林还能挤出半小时时间吃午饭,安妮就只能在法院门口的流动餐车买一份午餐,一边开车一边啃着。
到达州法院,正好吃完。随手将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安妮匆匆上楼,小跑着来到雷古勒斯的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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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今年举行什么公共活动?”忙活一下午,总算在下班前按时完成工作,9号法庭众人正在内庭收拾着等待下班,奈莉突然出声提醒道。
“往年都是什么?”布鲁克林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问道。为了彰显法院的社会地位,为社会做出贡献,早在去年的
“power法”通过之前,各地法院就已经在经常举行公共活动了。其作用类似于普法活动。
布鲁克林在这方面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伙,往年的公共活动他要么不参加,要么全程保持沉默,低调得好像一只小透明。
“去年是‘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获得无偿法律服务’”奈莉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道
“当然,这是受‘赋权和代表公益工作法’的影响。去年联邦几乎所有的法院的公共活动都是这个主题。”
“有作用吗?”布鲁克林想了想问道。
“什么?”
“‘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获得无偿法律服务’有作用吗?”布鲁克林重复了一遍
“去年全联邦受理过的家庭暴力桉件数量有什么变化?”
“减少了27%。”奈莉查过后回应道。
“看来不仅没有作用,反而还起到了反作用。”鲍勃耸耸肩,插话道。鲍勃说的不错。
虽然看似家庭暴力桉件数量降低,似乎是起到作用了。但是要知道,法院受理的桉件数不等同与实际发生的桉件数量。
公共活动是‘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获得无偿法律服务’,目的是让受到家庭暴力的受害者站出来,用法律保护自己。
而不是教育施暴者不要施暴。劝说施暴者不要施暴,就好像劝说狗不要吃屎一样,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换句话说,实际发生的家庭暴力事件并没有减少。在总量不变的前提下,法院接到的家庭暴力桉件应该是增多才对。
但实际情况是减少了。这只能说明,公共活动并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或者参加活动的不是受害者们,而是施暴者。
施暴者通过参加活动,学会了如何规避法律,‘正确施暴’。
“2017年是保护少数群体运动。”奈莉继续汇报着
“2016年是向青少年普及x关系中的法律知识”
“2015年是普及诈骗知识”
“2014年是……”奈莉一项项地念着,一直到最早的一次。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布鲁克林问道。法院每年的活动目标群体都不一样,这赋予了公共活动特殊的意义。
除了普法外,它更像是招揽目标群体的公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