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假如我死了,你会杀掉凶手,为我报仇吗?”约翰·曼宁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从个人角度讲,我很想为你复仇,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不应该让你白死。”
“但从理智的角度,我不应该这么做。”舍伯克点点头
“你一直很理智。”
“布鲁克林·李就不行,我问他这个问题,他竟然告诉我,他要把凶手全家送上电椅,包括小孩儿跟宠物。”
“你说他蠢不蠢?”伯克哈哈大笑着,甚至用手锤了锤台阶,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布鲁克林的愚蠢回答。
约翰·曼宁没有笑,他的神情严肃而冷峻,后又转为平静。伯克笑完了,拿起围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到约翰·曼宁面前,双手抓住摇椅把手,俯下身逼迫约翰·曼宁与自己对视着,他的脸慢慢涨红,他额头上的青筋突出,一跳一跳的。
“为什么!”舍他盯着约翰·曼宁的眼睛,不甘地大声质问着,唾沫喷了约翰·曼宁满脸。
约翰·曼宁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他身体微微后仰,抬手抹掉脸上的唾沫,平静的说道
“因为你对我说谎。”
“伯克,你不应该对我说谎,你是我的眼睛跟耳朵,你应该把看见的,听到的全都反馈给我,由我来做出判断。而不是你自行判断哪些需要汇报给我,哪些可以直接省略。”
“以前你从来不敢这么做的,现在看我快要死了,你也开始这么做了。”伯克立即想到了昨天。
他瞪大眼睛,先是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就是更加强烈的愤怒。他大声质问着约翰
“就因为这个?”舍
“是的,就因为这个。”约翰·曼宁的回答近乎冷酷。
“你真是疯了!”伯克松开摇椅扶手,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圆顶礼帽,重新戴在头上,他激动的情绪逐渐平息,神色逐渐变得冷漠。
“我要求立即召开议会,就你的身体问题进行表决,我认为你受健康问题困扰,已经不再适合担任议长。”
“另外,我会在会议上公开你安排的针对我的刺杀行动,以及你秘密监视每一位成员的安排,以及你与来恩·斯贝格演的双黄。”约翰·曼宁瞪大眼睛,面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大喊一声
“no!”
“你不能这样做!”舍约翰·曼宁颤巍巍地从摇椅上站起来,冲伯克大喊着。
金毛听到主人的喊声,从屋里窜了出来,冲着伯克狂吠不止,却又被约翰·曼宁踢了一脚。
“闭嘴!”金毛受到主人的训斥,立刻闭上嘴巴,委屈地低下头呜咽出声。
“拿一条狗撒气?”伯克冷笑着瞥了一眼趴在约翰·曼宁脚边的金毛。
这条金毛还有个同胞兄弟,就养在伯克家。
“你觉得背靠布鲁克林就能与我作对了吗?”约翰·曼宁没去管什么狗不狗的,他撑着精瘦的身体,站在伯克面前,气场全开。
舍
“那个小家伙太青涩了,他根本承载不了你们。”
“你以为跟那个小家伙联手就能赶走我吗?伯克,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天真了?那个小家伙连纽约那一团都搞不定,他能做什么?”
“没有我的支持,他能做什么?”
“至少他不会在我被人杀掉后谈什么理智,搞什么公私分明。”伯克嘲讽道
“至少我不用担心因某天没有向他汇报什么事儿全家被杀。”
“他是个傻子不假,太年轻也不假,但他至少区分得清谁是自己人,知道不向自己人动手,以及为自己人报仇。”说完,伯克抓住礼帽,微微探身,重新戴上后,裹紧风衣,转身离开。
上午9:55。舍伯克·福斯曼离开约翰·曼宁家。坐回车上,伯克安静了片刻,摘掉帽子,扭头遥望一眼约翰·曼宁家,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我是伯克·福斯曼,我要求立即召开议会,就议长约翰·曼宁的身体健康状况进行汇报,并讨论其继续担任议长的可能性。”………………中午1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