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的听了一会儿——大多数人跟他的观点一致,都不看好安妮。
安妮更具理性思维,他们承认安妮的发言更符合逻辑,但很遗憾,做决定的陪审团不是受过法学教育的专业人士,而真正能作出决定的法官也已经被舆论所裹挟。
安妮就算再有道理,也没有用了。有几个人谈到这儿都纷纷叹息,有人低声滴咕着‘要是布鲁克林法官主审就好了’。
他们都是法律人,自然是希望逻辑与理智战胜感性与舆论的,否则他们不是白寒窗苦读了吗?
立刻有人反驳‘布鲁克林法官为了避嫌,根本不可能被分配到这个桉子。
’也有人提起了格雷西‘我听说最开始格雷西法官把卷宗送到了布鲁克林法官办公室’于是讨论很快从‘忧国忧民’转向了下三路。
什么布鲁克林不满格雷西用两人地下关系威胁啦,什么布鲁克林发现格雷西是变性人才反目成仇啦,什么格雷西其实是为了接近安妮才勾引的布鲁克林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传闻被讨论的津津有味儿。
布鲁克林起身来到这伙人身边,敲了敲桌面。
“伙计,能跟我说说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这几人认出了布鲁克林,被吓了一跳。
布鲁克林搂住说他不满格雷西用两人地下关系做威胁的人的肩膀,笑着说道
“伙计,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最好还是不要乱说,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布鲁克林四处看了看,继续道
“行外人不清楚,你我都是受过专业教育的,在行业内从事时间不短的人了,应该清楚这种行为是什么。对吧?”
“你们可以回到家里,点个外卖,坐在沙发上讨论嘛,没必要在公共场合讨论,是不是?”说完,布鲁克林起身,拍了拍这人的肩膀。
午餐吃完,布鲁克林去了安妮的休息室一趟。休息室内的会议桌被弄得一团糟,上面最显眼的是打开的披萨盒,里面的披萨少了一大半。
披萨盒旁边是乱七八糟的纸张,上面写写画画地修改了不少。安妮正跟助手一人一手抓着披萨,大口咀嚼着,一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嘴巴还含混不清的沟通着。
见布鲁克林出现,安妮也只是点点头,连多余的话都顾不上说。布鲁克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起手边的草稿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不,把这里再修改一下,我需要更突出受害人的遭遇……”安妮说了一句,转过头来看了布鲁克林一眼,眼前一亮。
“快,布鲁克林,帮我看看草稿。”安妮将披萨塞进嘴里,油乎乎的手在布鲁克林的袖子上印下两个大手印
“我已经修改了好几次了,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儿。快帮我看看。”助手也停下工作,看向布鲁克林。
布鲁克林做法官的名声远比他做律师时的名声要大,但业内人士其实是很认可布鲁克林做律师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