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不知道该称赞弗兰克的‘流mang’还是痛骂市政厅的古板。
本来最可能出问题,甚至布鲁克林就没太抱希望的nypd不仅没出问题,还出色地达成了目的。
上次参观日火灾中,弗兰克的表现无疑是出色的。但如果单纯只是一次火灾现场指挥与表现,人们不会将对弗兰克的个人印象烙印在全体nypd上。
顶多只是认可弗兰克个人。但在此之前,nypd就通过内部整改,严厉打击暴力执法,要求警员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少拔枪,遇事少‘警告’,要下沉到市民群众中间,多一点耐心,多一分理解,多一段沟通。
要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出警,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最近nypd对警员的qiāng • zhī、子弹使用管控非常严格,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每天都需要登记核对子弹数量,检查配枪,如果有人开过枪,不管有没有打中人,都要求其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
nypd甚至丧心病狂地通告全体警员,他们辖区内市民对他们的评价情况将直接与其薪酬挂钩。
这条规定不仅可以规范警员,还能为弗兰克对nypd的薪酬结构动手提供突破口。
在薪酬面前,警员们再不情愿,也得改变。虽然nypd的改变时日尚短,但也已经初现峥嵘。
许多市民已经能察觉得到nypd的变化了。这种对nypd的良好口碑正在不断积累。
而这次开放日的火灾中,弗兰克的表现不过是一次厚积薄发,是前面民众对nypd改变的认可的外显而已。
反倒是温士顿这边。市政厅似乎太让民众感到失望了,以至于民众都不敢对他们抱有任何一丁点儿的期待,无论市政厅说什么,他们根本不信。
nypd与市政厅的遭遇,就像一对亲兄弟,一个是整天游手好闲,虽然不干正事,一直啃老,却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你可以说他懒,却不能说他坏。
结果突然有一天,这个懒蛋开始勤快起来,不仅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找了份养家湖口的工作,不仅找了工作,还勤奋刻苦,做的不错,顺便热心为街坊邻居提供帮助,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人们虽然一时间无法适应懒蛋的这种改变,但懒蛋毕竟没有什么坏的记录,人们愿意尝试相信懒蛋真的变了,毕竟就算情况再坏,懒蛋也只不过是重新变回懒蛋而已。
另一个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倒是不啃老,全靠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可他自力更生的办法是偷鸡摸狗,甚至是抢劫。
街坊邻居都知道这是个坏种,见着他都要绕道走的那种。坏种曾经无数次说自己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但事实证明那只是坏种想出来的新型炸骗方式而已。
街坊邻居已经被骗了无数次了。这时候有一天,坏种说自己改了,自己要做个好人,并且开始帮家里做家务,去找工作,热心帮助邻里。
坏种的这种转变不仅不会取信于人,还只会让人怀疑他又有了什么新型炸骗技术准备实施。
简单来说就是,nypd虽然风评不好,但在民众心中还有基础保障,人们愿意给他机会。
市政厅已经被祸害得完全信誉破产,人们抱着‘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的心理。
布鲁克林捏了捏额头,收起了手机。今天的交通有点儿拥堵,开了这么久都还没到.y。
布鲁克林干脆闭目养神起来。他没有贸然联系温士顿,或者给温士顿出主意。
市政厅信誉破产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同理,恢复信誉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之前他们都对市政厅这边的情况估计的有些乐观了。现在只能让市政厅慢工出细活,一点一点地做出成绩来,给民众们看,一点一点的重新捡拾起破碎的信誉。
至少布鲁克林想不出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况且经过a的电视节目宣传,市政厅现在就是一坨臭狗屎,谁沾谁倒霉。
雷利·温士顿的支持率在节目播出及开放日过后,再创新低,即将跌破五十。
连温士顿这个深受全纽约州爱戴的,全纽约州人民亲手选出来的州长都不行,布鲁克林这个‘市级忒弥斯’就更不行了。
这么想着,布鲁克林甚至都能预见,未来一段时间里温士顿该如何忙碌。
带着对温士顿的‘祝福’,布鲁克林迷迷湖湖睡了过去。等他再次被摇醒时,车子已经停在.y停车场,依旧是老位置。
在车上坐了几分钟,缓过神来后,布鲁克林回到.y。就这样,布鲁克林悄无声息的回到纽约,一切照旧。
新闻法桉提案的情形开始变得扑朔迷离。随着参议院表决日期临近,政治联盟的会议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布鲁克林忙得恨不得自己会多重影分身,但每次会议也都尽量挤出时间来参加。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不光是布鲁克林,其他哈佛代表全部一改往日的高调,开始变得低调起来。
布鲁克林甚至创下了连续三次开会无发言记录的‘壮举’,震惊了主席罗齐尔·安吉利亚女士。
整个哈佛,除了专研小组之外,其他人好像一夜之间被人下了巫术,变成了哑巴,存在感持续降低。
可如今的专研小组已经不是以前的专研小组了。如今的专研小组不仅是哈佛的,里面包含了大量来自各方成员的成员代表,仿佛政治联盟的缩影,已经从一个单纯的撰写提案的学术性机构变成了复杂的小型政治机构。
哈佛的异常表现没有被罗齐尔·安吉利亚女士忽略。这位女强人没有多想,更没有瞎猜,在翻阅过会议记录,确认哈佛除了专研小组内的人之外,都在降低发言频次,降低存在感后,就干脆地给布鲁克林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她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哈佛在准备做什么?面对罗齐尔女士的质问,布鲁克林表现的很郑重。
他直言表示哈佛对提案的前景不看好,在考虑后路。罗齐尔女士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大吼大叫,或者质问布鲁克林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问别人为什么这么做,就跟问炼铜屁有没有良心是一回事——有良心他会去当炼铜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