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闻言,不由心中一阵酸楚。
“子产大夫言重了,大夫于在下有知遇之恩,大夫待然亦师亦友,大夫来招,然又岂能有不应之理?”
子产用他那甚是浑浊的眼神,望着李然:
“哎……可惜,可惜啊……”
子产这两声可惜,显然是还在惋惜李然并非郑国公卿的身份。
在他心中,若是能将郑国交给像李然这样的人,那日后定然是能继得他的遗志,甚至可以领导郑国到达一个更高的高度!
只是,这一切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并不会发生。
随后,只听子产是继续问道:
“对了,子明啊,侨听闻之前有许多郑邑流民是涌入了叶邑。而你却能在短短数月之内便安定了这些流民,甚至还利用这些流民组成了义军。侨感觉颇有些不可思议,子明你究竟是如何办到能够如此之快便安顿下这些流民的?”
“若要说这些流民,按理无论到哪都会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子明你非但能将其安顿得当,更是让这些人都在异地他乡就此安顿下来。这手段可谓高明啊!”
李然听问,却是颇为自谦的推了推手,并是回道:
“呵呵,不知子产大夫可还记得邓析?”
子产听得这个名字,不由得苦笑一声道:
“哦?此人啊……此人虽是有才,却不用于正途。侨此前初立刑鼎,便是为了安定各方的庶人。而此人却非要在背地里与侨的新规作对!彼时,郑邑上下也直是被搅得鸡飞狗跳,一时诡诈之术成风。侨实不得已,只得是将其逐出郑邑!这才算是安稳住了局势!”
李然闻言,便是附和道:
“邓析此人确有大才,他被逐出郑邑之后,便去到了叶邑,大夫刚才所言的,叶邑之所以能在乱局之中能快速稳固局面,这其实并非是然的功劳。实则是仰仗了邓析,然将其委为司寇。而此人其实也极好公义之理,更设‘引义决狱’之制。所以,叶邑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是安顿了下来。”
“其实说来惭愧,然在叶邑几乎没有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