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文宝还没有苏醒,所以云少卿没有请许祭酒夫妇去大理寺,只带了几个下人了解情况。
云少卿向众人告了辞,出门前看了一眼云沐辰,冷道:“你玩够了没有?到底什么时候回府?祖父祖母要替你担心死了!”
云沐辰又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撇嘴道:“什么时候娘亲不逼我成亲,我什么时候回去!”
“做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裴世子都成亲了,你能躲的过去?我不会再帮你兜着,赶紧给我滚回去!”
虞凤之的耳朵很灵,这才知道云沐辰竟是逃婚出来的,怪不得身为云家三少爷,却穿得跟落魄书生似的。
兄弟俩嘀咕了一阵,云少卿这才离开,大理寺的人走后,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府上的贵客还在前院,靖轩侯思忖了片刻,就让裴绝和虞凤之留下来照看许家人,他则带着其余族亲离开了客院。
一个时辰后,许文宝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许夫人一直默默垂泪,许祭酒则是在屋子里来回徘徊。
虞凤之思虑再三,走到郑太医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与他商量了一番。
郑太医听到虞凤之的建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世子夫人也学过医?”
虞凤之说的针法是老胡那本书里记载的,她拜了老胡为师,倒也算得上被名师领进了门。
她轻轻颔首,“只是略有涉猎。”
郑太医知道虞凤之谦虚了,能想出这套针法,以及她对许小少爷病情的推断,怎会是略有涉猎这么简单。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原来有大才之人,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郑太医对虞凤之的态度又客气了许多,请虞凤之走进内间,按照虞凤之的提议又为许文宝施了针。
没多久,文宝的呼吸明显有了增强的迹象,虽然没有醒来,许夫人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
与此同时,外间里,许祭酒、裴绝和霍兴几人对面而坐,霍兴表情有点尴尬,按说现在是非常好与许祭酒攀谈的机会,可虞灵珑害了许文宝,不知道许祭酒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他们。
他忽然对虞灵珑生出一股怨气,真是不能对女人有半分期待,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犹豫了许久,霍兴还是站起了身,朝许祭酒抱拳一揖:“许大人,虞三小姐做下的那些事,我等是真的不清楚,若知她如此大胆包天,阿绝定早就将她赶出靖轩侯府了!”
许祭酒见霍兴示好,冷哼了一声,“事情败露就把人一脚踢开,霍公子真是深谙用人之道!”
他这已经不是暗讽,而是明嘲。
霍兴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恼怒许祭酒怎如此的不近人情!
他正思考如何跟许祭酒解释,就听内间的帘子轻轻响了起来,随后,便见虞凤之轻拭头上的汗珠儿,缓步走了过来。
这一眼,让霍兴有些发怔,这些天他从未正眼瞧过这女人,记忆里的她每次出现都是浓妆艳抹,今日怎如此艳丽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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