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让虞凤之听见,她一定会在心里腹诽,侯爷,您的小儿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儿子呢!
但她现在可没心思管靖轩侯的事情,送裴绝到了国子监外,略带紧张地对他道:
“既然已经来到这儿,就什么都不要去想,做便是了!”
裴绝嘴角轻轻扬起,只道了一个字,“好!”
等阿绝消失在视线里后,虞凤之才皱眉朝四周看了过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有人在盯着她,这让她心里很不踏实。
与此同时,一小贩打扮的男人见虞凤之敏锐地朝他看来,急忙压了压草帽,然后低下头,弯腰躲进了人群中。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个茶楼的包间,低声对一个贵公子禀报道:“爷,裴世子进了国子监。”
贵公子对面的霍兴闻言松了口气,看向贵公子道:“阿绝心里还是有分寸的,他会去东越,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坐在霍兴对面的人正是当朝太子,霍兴没有把金线草还给太子,阿绝一时被蒙了心,他却不能断了阿绝的后路。
只有让太子觉得他们承了这份情,太子才会放心。
太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轻轻抿了口茶,才道:“孤听闻裴世子与这新婚妻子感情不错,真的舍得离开么?即便离开,有了牵挂,也不会专心做事吧?”
霍兴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太子的眼神,“殿下,阿绝这人从不食言的!”
太子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这个年纪,有杂念也很正常,大不了等他离开时,孤费些心思帮他处理了这杂念,这样他便能定下心做大事了。”
霍兴心下一惊,白着脸飞快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这意思,是怕阿绝挂念虞凤之,想要除掉虞凤之!
他虽然不喜欢那女人总是碍他们的事,可也没想过真的shā • rén灭口。
而且,他虽然不想承认,却还是要面对现实,阿绝的身子确实在虞凤之的照料下好了许多,那女人确实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杀了她,阿绝恐怕不会高兴。
想了想,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他们才成亲几月,阿绝对那女人哪有什么感情,殿下多虑了……”
“孤若考虑的少一些,早就不在这位置上了!”太子淡淡笑笑,拍了拍霍兴的肩膀。
“一个女人而已,你紧张什么,若裴世子能立功回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割爱,也是一种成长,他会明白孤的苦心的!”
霍兴皱了皱眉头,不敢忤逆太子的话,只能点头应和着:“是,太子英明!”
虞凤之并不知道危险在朝她步步靠近。
今日的考试会持续四个时辰,她没有一直守在国子监外,而是带着阿离和阿欢去逛了附近的坊市。
从一间胭脂铺子出来后,她们拐进了旁边的一家首饰铺子,虞凤之想起妩娘的事情,低声对阿欢问道:“这几日可有虞府那边的消息?”
阿欢连连点头道:“有的,昨日虞府的丫鬟还来送了信儿来,说是孔氏将您送回去的东西都搬走了,还将将军留给大夫人的几壶东珠也拿走了,可能见没人管,这次连借口都没有找!”
阿欢说得咬牙切齿,就没有见过像孔氏那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