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凤之知道裴二郎已经疯了,他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仔细去听田安婉想要的是什么。
也许在田安婉心里,只要裴二郎不在乎她的过往,她就已经满足了。
可裴二郎却是想尽办法去掩盖那些事,这才让田安婉越发厌弃自己,一直在尝试自尽吧。
让虞凤之最瞧不起裴二郎的地方是他为了掩盖真相,敢去shā • rén放火,却不敢对田家父子如何。
他就是怕,怕他若失手,田家父子会跟他鱼死网破,然后那些见不到光的事情都会一一报出来!
她不再理会裴二郎,而是看向靖轩侯道:“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置。”
靖轩侯了解了事情的始终,愣怔了许久,他朝长瀚两人摆了摆手,“你们先把他押回侯府……”
裴二郎以为父亲一定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阴沉地笑了起来。
却不料靖轩侯接着道:“他造的孽,一定要还,把证据整理好,你们就把他交到大理寺去吧。”
“父亲?!”裴二郎惊呼了一声,“把我送去大理寺?你要天下人都知道侯府里这些龌龊事么?”
靖轩侯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想让人知道又有何用,你以为本侯什么事都能遮掩得住么!?你太高看本侯了!”
靖轩侯没有再去看裴二郎,被长峻搀扶着离开了草屋。
虞凤之与裴二郎也没有什么好说,让人押着他直接返回了京城。
但回京后,他们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田母居然跑到府衙去敲了登门鼓,状告田家父子虐待女儿,还长期勒索女儿,导致女儿无路可走,最终选择自尽。
大黎朝沿袭了前朝的律法,女子告夫先受二十臀杖,若所告罪名不成立,再打二十脊丈以儆效尤。
堂上的官员一般都会偏袒男子,接到这样的案子,不必多看就会判女子一个不守妇道之罪。
好些人都撑不过前面的杖打,更别提后面的脊杖,因此,很少会出现女子告夫的情况,这还是圣上登基后的头一例。
虞凤之听说这件事时,京兆府已经以证据不足为由,判定田母为诬告,正准备叫人执行杖刑。
虞凤之顾不得返回侯府,直接入了宫。
入宫后虞凤之才知晓,今日是如贵妃寿宴,公主皇子们都去了宣德殿为如贵妃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