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摩擦,杰洛特流畅的从萝卜的背上翻身下来。
狼学派是一个折中且全面的学派,他现在穿着一件皮甲混合锁子甲的中量甲胄。
跟熊学派动不动几十公斤的重甲没法比,但是如此流畅的动作还是让刚才对他端着草叉的仆人们微微咋舌。
两把长剑被他绑在马腹一侧,只露出朴实的剑柄。
他伸出手,又拍了拍躁动不安的母马,让它冷静。
“咱们长话短说,我觉得这个诅咒想要解除,过程应该不会太凶险。至少不会让我有拔剑的必要,唯一的重点就是,你们得给我信息。”
“信息?”
漂亮的贵族小姐疑惑地攥着手绢,重复了一遍。
“是的,信息。也叫情报。什么都好,反正你们得把这位被诅咒者.”
“菲斯奈特,我的哥哥叫菲斯奈特。”
“好吧,你们得把这位菲斯奈特爵士遭受诅咒的前因后果、中间表现都告诉我,一件不落。这样我才好找出办法。”
杰洛特很耐心的对这位明显没接触过猎魔人的贵族小姐解释着。
别看猎魔人们大多冷着张脸,但这个行当说穿了其实是服务业。对客户的耐心是跟职业技能同样重要的品质。
“他是被谁诅咒的,用什么诅咒,为什么诅咒,经受诅咒变成鸬鹚之后经常会飞往哪里林林总总,我全都得清楚。”
“而且这些信息必须真实可靠。不然我得说”
说到这里,杰洛特闭嘴停顿了一小会儿,像是要给这位被诅咒者的亲属一点用来理解的时间。
“不然我得说,你们到时可能会觉得,变成鸬鹚是个还不坏的选择。”
他讲了个冷笑话,但是现场除了一个刚才拿着草叉的仆人“噗嗤”了一声之外,再没人露出半点笑容。
反而神情紧张、揪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