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成两人看见,心中骇然,跟着野猪的踪迹一步步走下山来,果然走了三四里远,望见这里是一道宽谷,山坡上盖着三间石屋,屋周围的树木高大,可都脱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直插云天。山坡上开辟有四五亩的田地。
望见那黑小子正站在屋门前,旁边还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想是他的爷爷了。望见两人走上山坡来,爷孙俩儿忙迎了过来。
那黑小子到山上去背野猪了,爷爷把两人让进屋内,虽是山里孤户,屋内收拾得还算整齐。那爷爷说道:“王宝说有贵客来了,忙忙的把屋子收拾干净,平常可脏得很啊。”
两人刚坐下,就听到屋外一阵的嚎叫,爷爷道:“这野猪刚关进圈里,性子还野得很,关几天就好了。”
杨书成道:“小兄弟力气惊人,如神人一般,是爷爷的孙子吧。现在天下大乱,他要是去投军,定能立下功名。”
那爷爷道:“我这孙子,就是空有一身蛮力气,又愚蠢,又粗莽,他要是从军,恐被人所害。当年,我们住在山外,他到处惹事,别人不敢害他,把他的爹娘都害死了。我们不得已,才搬到这山里来。”
说了不多一会儿,只听外面吭哧吭哧声音响起,三人起身走出屋外,只见那小子王宝,用粗绳拴住野猪的脖子,硬生生把野猪拖上山坡上来了。
拖到近前,那王宝脸不红,口不喘,只是黑脸上流出了汗水,他说道:“爷爷,我们今晚吃野猪头,招待两位贵客。”
杨书成两人坐在屋外,喝着茶,由那爷孙俩儿杀猪,剔下野猪头来,放在火堆上烤炙。不一会儿时间,把那野猪头烤得皮焦肉软。
这时,天色也暗了下来,外面星光闪亮。屋内点起油灯,四人围坐在石桌前,把大猪头放在石桌上,每人分得一把尖刀,剔着那猪头肉吃。
还有自酿的包谷酒。酒味有些淡,大家都用粗瓷碗来喝。入口爽滑,很快就喝了四五碗,人都有些醺醺然了。
吃罢饭,在堂屋地上铺下包谷杆,放些枯草,虽说是枯草,杨书成睡在上面也很软和。王宝跟爷爷睡在另一间屋。
何锦华睡在东屋内。
已是后半夜了,杨书成喝了酒,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