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出现的太突然,一时间所有人的愣住了。发出法术自卫的那几个修士惊魂未定,等到清楚发生了什么后也是一脸错愕。
等反应过来,那几个一道发现灵玉的修士才连忙过去,给予断了一条胳膊的中年散修治疗。
「道友这般做也未免太过分了吧?我等已同意将灵玉想让,道友还要如此歹毒?」云灵姗气的不轻,厉声质问。
这里好歹是凌霄宗的地盘,还有一个金丹三层的掌门,这也欺人太甚了。
秦修士淡笑道:
「云道友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明明是那位贪心的蝼蚁偷袭我师弟,如今云道友却恶人先告状,这未免不妥吧?我倒是等着云道友给在下一个说法。」
「你……」云灵姗袖子里的小手紧握。
她明白了,这伙人就是如季言所述,就是来故意闹事的。
运营云家多年,她见过不讲道理的人,但很少见到这么蛮横的修士。
可理智告诉她得忍。
她不是孑然一身,知道自己的背后还有整个云家,不能冲动。
她走过去,从散修手中取过那块灵玉,压制住心中的愤怒。
她将灵玉抛给秦修士:
「道友可以走了。」
「走?」秦修士呵呵一笑:
「刚才可是有六七位道友一同攻击于在下的这师弟,在下与师弟情同手足,诸位就不给个说法吗?」
「道友想怎么?」云灵姗意识到自己的一再退让似乎并不能换来和平。
「很简单,每个修士自赏十个耳光,就此了结。」秦修士淡淡道。
此话一出,不待云灵姗说话,已经在散修和云家弟子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群情激愤。
「不可能,是那修士伤我等在前,断我道友一臂,如今却要我等自扇耳光?做梦吧。」
「莫要欺人太甚,这是凌霄宗。」
「你算什么东西?让我等自扇耳光?呸。」
话音刚落,剑疤师弟顿时大怒:「蝼蚁一样的东西,也配骂师兄。」
身随声动,一只无形的手「啪」地一声抽在一个散修的脸上,那散修猝不及防,顿时倒飞了出去。
云灵姗大怒,立马出手制止。
可青年筑基修士一个法术轻易地拦住了云灵姗,筑基九层打筑基初期,简直太轻松,云灵姗只觉得体内的灵力运转一下子受阻,脸色刹那间惨白。
「是你们筑基先动手的,即便你们掌门来了,那也是你们先动手,天地为鉴,这就怪不得我了。」
另外一个云家筑基后期打手
型客卿当即上前,可对面一直双臂环胸的金丹老者单脚一顿,云家客卿一瞬间被逼退了数丈,被金丹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
这哪是对战?
这是一边倒的凌迟。
季言心坠入到了谷底,事态还是演变到了这般他不愿意看到的境地。
最糟糕的境地。
对面三人背景强大,真要杀了在场的几个人,在魏掌门还没出现的情况下遁走,回到了大宗门,魏掌门真不一定能讨回说法。
这是弱着者的悲哀。
即便讨回说法了,那又如何?
人死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伙人为何要来这里折腾,魏恂的神识关照不到这里。若青剑修士能来,这伙人如愿;若不来,这伙人也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无论怎么算都不亏。
季言眼见云灵姗仅仅是想护着自己的弟子,就被粗鲁打飞,而对面的筑基九层秦修士甚至都没挪动半步,季言一股无力之感袭来,觉得愧对陈平,愧对陈平的几次救命之恩和相助。
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别打了,别打了。」
「都停手。」
在他的居中之下,居然还真停顿了下来。季言扫视了一圈四周,谄笑道:
「害,不就是扇耳光嘛。在下自习一术,其习修方式就是自扇耳光,在下替他们扇了,嘿嘿,啪,看吧,这法术就是不错,啪,嘿嘿,啪,嘿嘿,多大点事……」
云家这边,所有的修士眼中冒火,紧握双拳。
季前辈在自我抽耳光,但也重重地抽在他们的心上。
每个人都屈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