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那秦修士的一柄三阶长剑,一看就不简单,但陈平不需要。
有了七星龙渊古剑,这种长剑在他面前就是弟弟。
不过可以卖掉。
陈平估算了一下,除却灵石和那块玉简留着自用,剩下的财物大概也可以兑换六七百颗中品灵石的样子。
还不错。
至于剑疤修士的半截身体和那些法袍碎片,还可以派上用场。
陈平整理完财物之后,再一次冒险回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
将一些残留战斗痕迹的土壤收集了起来。
然后放出八角鹿。
只要八角鹿行走过的地方,种子会生长,枯枝会重生,鲜花会盛放。
片刻之后,被战斗破坏了的现场就已经杂草丛生,甚至都看不出了新鲜的土壤外露的情形。
随后离开,进入到最近的散修城。
一番旁叫侧击的打听之后,在坊市里一个偷偷贩卖旧物的修士那里,掏到了一件飞星门制式破旧法袍。
这种法袍上面的服饰阵法都已经被毁掉了,没什么价值。
但是对陈平来说有特殊意义。
而后连夜回到了云家矿场附近。
在距离云家矿场向东北面不足一百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找了一处地方,一番打量后,先后拍出了数十张静音符箓,然后小心翼翼地破坏现场。
制造出现场发生了战斗的样子。
紧接着将刚才收集得来的土壤覆盖在上面,而后又取出剑疤修士的残躯,将其震成齑粉,洒落在现场。
其后取出那件买来的飞星门法袍,撕裂下来法袍一角,将其同样震碎,洒落在现场。
流程的最后,取出一件凌霄宗法袍,将法袍中logo标记最为明显的一块撕裂下来,整块埋在土壤中。
一切就绪之后,才连夜回到小竹峰。
……
翌日。
陈平结束‘闭关,状态,从洞府中走了出来,‘第一次,听闻云家矿场居然经此劫难,陈平‘大怒,。
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而且昨日前去的筑基都已经陆陆续续返回,陈平也便没有再去。
「不去现场装装样子?
」小竹峰上,云海棠笑着问自家夫君。
「不去了。我这不刚修行‘炼岔,,还需要继续闭关康复么。」陈平呵呵一笑。
云海棠收敛笑容,看了看自家夫君,走过来,把头埋在陈平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陈平。
刚才她已经听陈平说起了昨日之事。她一方面震惊自己的夫君采用的是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震惊于自己的夫君居然已经强大到能够斩杀金丹。
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另外一方面,她打心里为自己的夫君感到后怕。
那可是金丹啊。
一旦失手,便是万劫不复。
「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么。」陈平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哎。
这娘们虽然为一家之主,但终归是女子,心里承受能力也还是弱了点,就现在还脉搏砰砰直跳的。
早知道不和她说了。
「我知道。就是担心你。」云海棠抱着陈平,过了半响才松开,道:
「这段时日我会让弟子特意留意外面对此事的反应,嗯,再派两个弟子去域外的那个散修城也驻守一段时间,如若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陈平伸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注意隐蔽,不要让人觉察出你在刻意打听这件事。」
「嗯。知道的。」
「……」
接下来的日子,陈平继续在小竹峰上修炼,同时也默默地打听着外面的消息。
矿场对决一事给了凌霄宗弟子巨大的鼓舞,特别是云家的弟子,压抑的情绪得以彻底释放。
这事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凌霄宗弟子津津乐道之事。
这件事是光明正大的公开比试,且是秦修士挑衅在前,羞辱在先,并不占理。所以大家也不太担心三人所在宗门的报复。
至少不会公开为难凌霄宗。
事实证明,事后也确实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三人已死。
更不知道的是,距离矿山对决事件之后的一个月,两个修士出现在了西荒西南面一带。
并最终在云家矿场的东北面一处停留了下来。
那里是陈平开垦的战斗现场。
「元师弟如何看?」一个山羊胡老者问身边的另外一个修士。
元师弟摇了摇头:
「可以断定的是,长青长老和两位师侄确实已经归道了。」
「但此处并非战斗现场。」
山羊胡老者含笑道:
「哦?为何不是现场?这里的种种蛛丝马迹似乎都混杂有长青长老和两位师侄的痕迹,怎么就断定并非战斗现场?」
元师弟知道是师兄在考验自己,郑重道:
「这里确实是有三人的痕迹,不仅如此,还要凌霄宗制式法袍的碎片。」
「从凌霄宗散修城这几日的暗访来看,三人也确实是在矿场之战结束后就消失在了他人的视野里。」
「种种迹象表明,三人很可能是在这里被凌霄宗报复所杀,魏恂也确实有这个潜在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