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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个鼎(2 / 4)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可无臧道君心思缜密,从未偏离过计划之中,甚至为获取玉微道君的愧疚和信任,硬生生抗下六十二下龙骨鞭,还被宋鼎鼎用铁烙在脸上烙了字。

这般重伤,便是神仙来了也扛不住,但无臧道君却只是养了小半年就伤势痊愈,竟是恐怖如斯。

黎画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他装作沉思一番,出言试探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道君曾说过那女子留不得,为何此次归来却改变主意,还替她挡下弑父之罪?”

他口中的那女子,指的便是宋鼎鼎了。

无臧道君早就知道宋鼎鼎的身世,之前没有迁怒大长老,现在更没有必要这样做。

所以大长老并不是无臧道君杀的。

而无臧道君之前还说过要杀了她,见了面却因为宋鼎鼎突然告白就改变主意,甚至还轻薄了她,这不像他的作风。

本来这事跟黎画没关系,他只要做好他分内之事即可。

但他实在好奇,连龙骨鞭都硬生生扛下来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句虚伪的告白和亲吻,便轻易改变了原计划?

他现在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飘着一句‘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奸情’以及‘我是不是找到无臧道君的软肋了’。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问出来,无臧道君不一定会回答,甚至还可能会因为他多嘴而罚他,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裴名正在烹茶,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垂首细细把玩着捻在指尖的龙井茶叶,似乎并不在意黎画的试探。

就在黎画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微微侧眸,斜睨着黎画道:“她和我曾是旧识。”

黎画像是挖掘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八卦一样,将脑袋往前凑了凑。

要知道神仙府遗世dú • lì,已存世上千年,历届府主皆是神秘至极,但他们的身世,大多有迹可循。

像是无臧道君这般凭空而出,不论身世还是过去都如同谜一样的府主,千百年来还是第一个。

若是宋鼎鼎与无臧道君乃是旧识,那是不是说明她知道无臧道君的身世和过去?

在将黎画的好奇心放大到极致后,裴名轻笑一声:“后来她变了太多,我不喜欢。”

这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令黎画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臧道君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两个原是旧相识,因为后来的她,变得让他不喜欢了,所以他就把人家宋鼎鼎的全族给灭了?

那昨天亲她又算什么?

难不成,无臧道君又改变主意,喜欢现在的宋鼎鼎了?

黎画正要追问,屋外不远处却隐约响起了脚步声,他估摸着应该是马澐带着宋鼎鼎来了,薄唇抿了抿,还是没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裴名就暂住在宋鼎鼎隔壁不远处的小院子里。

刚迈进裴名暂住的小院,马澐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堂屋里。

宋鼎鼎跟了上去,她本是冲着黎画去的,进了屋后,视线却自动略过了黎画,直接落在了裴名身上。

大长老停灵期间,天门宗弟子皆是一身守丧的白衣,但独独裴名不同。裴名穿着薄柿色衣裙,鸦青色长发随意披散身后,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儿,不张扬也不过于低调。

纸片人到底和亲眼看到的不一样,当作者花费大量笔墨描写裴名的美貌时,她一眼扫过去,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女主很美’的印象词,却并没有多少代入感。

如今亲眼看到,宋鼎鼎只觉得,世上没有任何形容词,能准确表述出裴名的音容气质。

似是江东河里的一叶浮舟,寒冬积雪下的一支孤竹,又像是还未熟透垂挂在枝头的青柿子,清泠孤寂,远不可攀。

“你们两个出去。”

裴名淡如清风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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