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冲冲进了屋子,没过片刻,又重新折返出来,将那扔在地上的玉简拾了起来。
她回了屋子,从储物戒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针线,针是之前被她折弯了,缝合伤口用的角针。
贪欢城里到处都是食物制成的东西,想要从这里找针线是不可能了,还不如凑合一下,用角针凑合缝。
纳鞋底,首先需要糊袼褙,便是将一层层布用浆糊糊起来,晾干后的袼褙,就可以用来制作鞋底或是鞋帮了。
她自己有手工基础,又亲眼见黎枝做过鞋底,做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难。
宋鼎鼎想去厨房借小炉子熬浆糊,将针线和布料准备好后,便离开了屋子。
厨房离他们居住的客房并不远,府内没见几个下人,她本以为找到厨房要费些功夫,谁料厨房就在客房的隔壁院子里。
她刚一出门,转个弯就看见了厨房。
厨房很大,大到让宋鼎鼎感觉有些讶异。
她推开门走进去,一眼望不到尽头,院子宽阔地像是足球场,而院子又被划分为东西两侧,东边是猪圈,西边是养殖鸡鸭的地方。
动物的粪便,在夏日里被烘托的有些上头,混合着食物的味道,像是放了半个月腐烂了的泔水。
宋鼎鼎皱了皱眉,捏住鼻子,向前走去。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有动物的叫声,它们看见有外人进来,似乎很激动的样子。
猪圈里关着十多头猪,透着粉嫩的肥猪,圆润的已经走不动路,它们努力的向前移动,趴在猪圈的边缘,对着宋鼎鼎发出‘哼哼’的叫声。
圈里的鸡、鸭也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动物们的声音掺杂在一起,聒噪得令人头大。
宋鼎鼎实在受不了它们身上的味道,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厨房里跑去。
厨房的门半掩着,屋子里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她敲了敲门框:“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里寂静了一瞬,而后有人说了句什么,便匆匆走了过来,将半掩着的门拉回,只听见‘砰’的一声,厨房的门被重新关了严实。
原本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却不想直接被拒之门外的宋鼎鼎,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禁挑起了半边眉。
这里又不是沐浴更衣的地方,只是个做饭的厨房罢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他们受到如此惊吓?
宋鼎鼎悬在空中的手,再次落在了门框上,‘笃笃’敲了两声后,这次有人从里头打开了门。
来人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瘦子,他瘦的皮包骨头,脸颊都向内凹了进去,眼睛便显得又大又无神:“您是城主的客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
宋鼎鼎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向后移去,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了厨房内的物什。
厨房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正常的,水泥石糊成的墙壁,木头柱子和房梁,铁打的菜刀,似乎厨房是贪欢城内唯一正常的地方。
可这唯一正常的地方,在宋鼎鼎眼里,却成了最反常的地方。
屋子里站着七、八个厨子,木头桩子上摆放着新鲜的猪头肉,许是刚刚宰割下来的,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气息,地上蜿蜒着血泊,闻起来又腥又咸。
混合着院子里的粪便味,宋鼎鼎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恶心,仿佛她来的不是厨房,而是一家屠宰场。
这里实在太过违和,最起码跟贪欢城内一片安宁祥和的其他地方相比,此处就显得十分突兀。
宋鼎鼎并不想多管闲事,她马上就该离开这里了,她不应该插手任何关于他们的事情。
她很清楚,她不是救世主,更做不到玉微道君那般,能为了大爱牺牲自我的地步。
处理此事最好的方法,便是不深想,不掺和,哪怕看出了什么异样,也要当作自己是聋子、瞎子。
裴名有主角光环,而黎画在原文中虽然是美强惨的人设,最后也平安离开了秘境。
其他配角,只要是能叫得上名讳的,都会有一个好结局,因为这本书唯一be的一对,只有裴名和玉微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