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啥不行,嚼舌根子第一名!这么喜欢说人闲话,等我出了秘境,第一件事就是帮你们宣扬一番你们怀孕的事!”
“想变美怎么了?总比你们许愿打胎来得强,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还有脸对别人的相貌指指点点,真是晦气!”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许愿,我便让你们重新怀上婴灵,来个现场生孩子!”
……
男弟子们被她们毫不留情的言辞,刺的脸色通红,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玉微道君唇线紧绷,他想起她进入许愿池前,曾提醒过众人,如果想要得到吞龙珠,便都去选择许愿吞龙珠。
宁愿许愿吞龙珠的人多于五人,也比少于五人要强。
但他没有当成一回事,其他人也一样。
并不是女弟子们自私利己,而是因为所有人都抱着同一种想法,认为不就是需要五个人许愿吞龙珠,这实在太简单了。
就是因为简单,就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就算自己不这么许愿,也会有其他人许愿吞龙珠,总之一定能凑到五个人。
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玉微道君沉默着,像是憋了一口老痰堵在嗓子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向宋鼎鼎,缓缓道:“现在,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宋鼎鼎真是不想搭理他,刚刚裴名被人围攻的时候,他就像是耳朵聋掉了似的,一心只有吞龙珠。
她早就提醒过玉微道君,想要吞龙珠,便一定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尽可能叮嘱道每一个人,务必要许愿吞龙珠。
要不然每个人都以为别人会许愿吞龙珠,到最后的结果,便是只有两个人许愿得到吞龙珠。
变成现在的局面,宋鼎鼎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他们想要吞龙珠,却对吞龙珠丝毫都不上心,一有事就指望着她来解决,她凭什么要一直帮他们,她又不想要吞龙珠。
“玉微道君这话问错人了,你这话应该去问住持才对。”
宋鼎鼎语气不轻不重,这让已经算是低下头认输的玉微道君,有些下不来台。
她似乎并不准备给他台阶下,说完这句话,便牵着裴名离开了。
直到走出他们的视线,宋鼎鼎才停住脚步,她转过身看向裴名:“裴小姐,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爱美是人之常情……”
她的声音伴着徐徐清风吹来,裴名垂着眸,漆黑的眸光落在叠交在一起的双手上,不知有没有仔细听她说话。
直到宋鼎鼎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还牵着裴名的手,她像是被什么电到了似的,连忙松开手。
裴名像是没有看到她促狭的神情,嗓音微微有些低哑:“阿鼎,你的剑伤在腰后,只可惜我的手伤了,没能帮你涂药。”
听着他近乎自责的语气,她连忙摆手:“没关系,我会找别人帮我涂药。”
裴名颔首,抬手覆在她的头顶,轻拍了两下:“我给你的伤药,要在沐浴过后才能涂抹,早点休息。”
白日忙了大半天,宋鼎鼎确实有些累了,她点点头,目送他朝着女眷的院落里走去。
裴名刚走到僧人安排的房间外,便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黎画。
他斜倚在门框上,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似乎在此等待了许久。
见裴名来了,黎画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连忙站直了身子。
裴名推开门,淡淡问道:“找我有事?”
黎画点头:“我将你那日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我终于听明白了你的意思……”
他欣长的身形融在黑暗中,倏忽顿住脚步:“那日,我喝醉了。”
裴名打断黎画的话,只解释了这一句,便‘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
黎画站在屋子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一怔。
喝醉了?
喝醉了的人,还能冷静地掐诀布出障目幻术,还能在一瞬间收掉车厢里的所有酒坛,游刃有余的应付走玉微道君?
黎画自然不相信裴名的话,可他也看出来,裴名这是不想多说的意思。
他在原地杵了片刻,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了房间。
裴名已经除去了障目幻术,此刻正坐在榻边,解着自己缠绕在手掌上的白纱布。
随着一层层纱布脱落,黎画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掌心,一时间心里是说不上来情绪复杂。
原来裴名已经将手脚上的伤口愈合了,他还以为裴名会因为阿鼎腰后伤口缝合的事,继续留着伤口自虐。
“你怎么还不走?”裴名拆完纱布,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蜜合色的绫衣,抬眸看了一眼黎画:“有话便说,我还有事。”
黎画忍不住好奇道:“这么晚了,无臧道君换衣服是准备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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