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在了自己勾勒出的陷阱里,无法自拔。
云缺一时无语。
他能理解周元良为了保护家人,而伪装出的混账举动。
云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年幼的寒水侯在侯府深处一次次劈出长剑,无论狂风大雨,还是白雪纷飞,从未间断。
哪怕明知自己没有灵根,一样一往无前,从不退缩。
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为了家人,可以不计代价的付出一切。
只不过,周元良低估了缥缈阁的手段,低估了国师的狠辣程度。
云缺之前并不知道缥缈阁始终针对着当朝首辅,听完周元良的讲述,云缺将豫国公府的危机也归纳为缥缈阁所为。
伪装成蓝羽升的家伙,极有可能与缥缈阁有关!
河里的那条金蛟蟒,也大有可能是缥缈阁所养!
“牧家的罪名,想必也是缥缈阁的手段了,国师一脉竟如此可怕。”
云缺望着窗外夜幕,低语道:“缥缈阁在牧家矿场外的人手不是在把守矿场,而是在帮蛮人放哨,帮牧晚把风,帮牧家彻底坐实串通蛮族的罪名。”
真正串通蛮族的不是牧家,而是缥缈阁!
“缥缈阁行事诡秘,极其谨慎,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并不容易,即便明知私底下是他们串通蛮族,只要没有证据,就搬不倒人家,即便拿出证据,人家也能改弦易张,颠倒黑白。”周元良无奈道。
云缺默然无语。
猜测是没用的,涉及到国师那等人物,绝非一些捕风捉影的说辞就能撼动。
冒然出手,只会惹来对方的杀意。
朝廷言官无数,天天进谏,也没看有几人因此获罪,又何况是统管缥缈阁的国师。
云缺之前在国公府喜宴上见过一次魏墨城,只觉得此人沉稳老练,心机深沉,没想到是个如此棘手的人物。
云缺更没想到的是,
看似繁华的燕国居然糜烂到如此程度,已经到了大厦将倾之时。
“衙内有没有想过利用剑宫,与缥缈阁抗衡一二。”云缺道。
“用处不大,长老们不可能插手朝政,这是上宗的规矩,没人敢违背,朝代更迭与剑宫无关,即便蛮族兵临城下,甚至占领整个燕国,剑宫依旧是剑宫,大不了改个名字而已。”
周元良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