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修行世家之人,胆敢包庇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该当何罪!”
啪的一声,云缺拍案而起,手里白纸一扬。
“你当本侯写的是什么,是状告你褚家的状纸!”
纸上罗列着褚横父子在雁门镇的罪行,字迹遒劲,力透纸背。
褚虎被云缺的气势再次压住,眯着眼无言以对。
人家胆敢写出状纸,说明他们褚家在雁门镇的支脉的确出了问题,他虽然要替族人报仇,但无法再借用shā • rén偿命的说法,之前他道出的恶言恶语,此时全扣在自己脸上。
云缺淡淡一笑,声音淡漠道:
“恶人先告状,本侯还没来得及找你们算账,你居然厚颜无耻的先来找我,呵,看来你对剑道的感悟不错嘛,真是个贱种。”
贱与剑同音,听不出是哪个字。
不过在场众人都知道云缺骂的是什么,不少人掩口偷笑,对寒水侯骂人不带脏字的能耐拍案叫绝。
尤其店主于清符,暗暗点头,对云缺刮目相看。
尤为欣赏云缺手里的那张状纸。
他是制符师,对制符之道相当精通,而制符最考验的是笔力,于清符自然看得出云缺在书法之道有着极高的造诣,纸上的字迹几乎传神。
将状纸叠好,收起,云缺缓缓落座。
他是谁?
从小与满镇子人对喷的寒水侯,别的不说,骂人这块,云缺绝对是祖师爷的水平。
别说一个褚虎,即便褚家全族出动,一样白给。
褚虎本打算压迫一番对方,提振褚家士气,不料在拍卖会上不仅丢了人,连家族的脸都差点给丢光。
他强压怒火,恶狠狠盯着云缺,道:
“你最好别参加剑子之争,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巧了!本侯正准备去见识见识,希望你的能耐和你的脾气差不多,别让我太失望。”
“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褚虎气哼哼坐了回去,看向木台。
一番闹剧看似结束,可褚虎出不来这口气,他打算在这次拍卖会上让云缺空手而归,什么也别想买到。
他接下来也是这么做的。
无论云缺看中什么,他都报出双倍价格,强行买下,不给云缺半点机会。
作为修行世家的嫡系后代,又有剑宫结丹长老撑腰,褚虎身上的灵石比筑基修士都多,几百灵石花出去眼都不眨。
云缺始终不以为意,偶尔看到有趣的东西,随口报个价格,等褚虎加价后他立刻放弃。
不久后拍卖会临近结束。
这时有人拿出一件水杯形状的特殊法器,名为沉水盏,专门能在水底行走,最深可达数十丈,在避水法器当中实属难得,要价两百灵石。
云缺之前就被褚虎抢走了一件避水法器,看到沉水盏立刻眼睛发亮,同时身体前倾,代表着兴趣十足。
褚虎始终观察着云缺的一举一动,他暗暗冷笑,想要再次压制云缺,夺走此物。
当沉水盏的起拍价刚刚出现,云缺立刻报价。
“一千!”
“两千!”
褚虎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翻倍,随后他猛地一愣。
他转头去看云缺。
人家正带着怜悯的笑意,看傻子一样在嘲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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