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
想通其中关键，盛晚又开始想另一个问题。
如果这次没有李凡吉先给她打电话，那任由舆论发酵到明天，事情的性质可能就不一样了，又或者周谨言和剧组那边不理会她，为求自保都发了澄清通告，而没人告知她，那她同样会陷入另一个舆论fēng • bō里。
旁观者都帮你澄清了，你这个当事人居然还死不悔改。
舆论闹大了，戏可能就拍不下去了。
盛晚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挡住了外头的月光。
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只不过是想拍好戏，为什么王姐总是不肯让她好过？
关于这次的事情，盛晚觉得与王姐脱不了关系，就算一开始的新闻不是她弄出来的，但是她身为经纪人，人脉就不会少，手底下的艺人出事，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选择不作为，甚至可能在背后煽风点火。
盛晚至今想不明白，她签下她，她就认真拍戏给她赚钱不好吗？非要走歪门邪道？
恨不得把她给毁了，毁了她，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盛晚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就不多想了，她还是继续努力收集证据，尽早解约才是正道。
想到现有的证据，不过是一些录音，还达不到谈判资格。
除非能弄到更多不利于王姐甚至是不利于公司的证据，她才有足够谈判的资格。
又或者，她能请到顶级律师给她打官司，哪怕资料不够，也能有赢的机会。
目前这两点盛晚都暂时做不到。
她现在几乎都扎根剧组里，偶尔出来一趟，时间也是仓促，根本做不了什么。
请侦探是一条路，但费用太大，暂时请不起。
思来想去，最后就只剩下一条路。
盛晚想到哥哥从前教给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写了厚厚一本，当时她不乐意学，如今——她怕是得好好学起来。
穷人靠不了别人，只能一切靠自己。
李凡吉又发来了微信。
【真是没想到啊，周顶流居然会出面帮忙澄清，算他还有点良心。】
火戏的故事李凡吉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替身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几乎片场工作人员都知道，但娱乐圈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明明是人家要求替身，人家却没事。
如果这次盛晚被人黑，周谨言毫无作为，李凡吉会觉得从前的追星错付了，如今——不枉她粉他一场吧。
盛晚给回了一条。
【还是多谢你给我电话通知，下次请你吃饭。】
什么经纪人不作为的事情，盛晚就不说了，也不便说。
【说这些干啥？你也帮过我，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才对，何况就算没有我通知，你也有经纪人帮忙解决，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朋友？
盛晚自动忽略后半句话，眼神落在朋友这个词上，有点失神，过了会儿她回复道。
【你说得对，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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