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还想说些什么，周谨言就出声打断了，“凌霜，我觉得盛晚说得对。”
凌霜不可思议，“师哥！”
周谨言，“别说了，等下就这样演。”
凌霜狠狠瞪了盛晚一眼，咬唇不语了。
盛晚有些惊讶的看了周谨言一眼，难得在他师妹不同意的情况下，他还能认同自己的观点。
周谨言察觉到盛晚的目光，本能跟着看过去，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他眼神跟碰到火了一样，又仓促移开，不敢与之对视。
盛晚：“……”怎么感觉周顶流好像在躲避她的眼神？是在不好意思？
一定是她错觉。
他不反对就最好了，在导演过来的时候，盛晚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导演，导演想了想道，“可以试一试看看效果。”
结果等开拍的时候，导演对这个片段满意极了。
“这种感觉非常棒，但还需要补充一个镜头，一个是动了真情，一个仍是假意，盛晚你需要单独一个镜头展现你的虚与委蛇。”
“可以的。”
导演一喊开始，盛晚就入戏了——
在结束了烛光晚餐后，许荣盛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因为动了心，所以不忍心让俞渝干活，俞渝坐在桌子前，轻轻摇晃手里的红酒杯，整个姿态摇曳生姿，她看着厨房方向，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淡下去，眼光渐渐变得寒凉，刺骨。
那是一种极致又绵延的恨。
“卡——！”姜导笑得眼睛都眯了，“这个镜头非常棒，以后继续保持。”
周谨言也在一旁看盛晚演戏，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认真看盛晚演戏，明明那个眼神是针对书中主角，他却有一种她是在针对自己的感觉，整个人如芒在背。
一个人心虚总有心虚的理由，周谨言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一个人可以装傻一时，却不能装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