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待看清女尸的面容后,战智湛如遭雷击,脸色“刷”的变了,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差一点趴在沙滩上。无情的事实击破了他的幻想,这具女尸真的是小飞的尸体。
“小飞!”战智湛悲叫一声,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将小飞翻了个身,心中暗暗叫苦:“自古善念刚起,福虽未至,祸已远离;恶念刚生,祸虽未至,福已远去。报应!报应!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才刚糟践‘新西兰奶牛’家是金庸金大爷《鹿鼎记》中的窑子丽春院,这是犯了佛教中的妄语。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真是乐极生悲,这就让自己悲不自胜。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小飞并没有临死前痛苦的表情,眼睛微闭着,没有眼睛圆睁那种眼睛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以及对死亡恐惧的目光,只是全身的皮肤被江水泡得青白,有些浮肿。
战智湛伸出手去,颤抖着在小飞的鼻孔下试了试,哪里还有气息。战智湛几乎绝望了,又将手指按在小飞左侧的颈动脉上,凝神屏气,真的希望小飞还有心跳。
突然,“新西兰奶牛”在战智湛身后一把将他拽开,惊讶的说道:“哎呀!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战智湛,你怎么这么流氓?怎么连具女尸都不放过……”
“你他娘的混蛋!滚开!”战智湛勃然大怒,胳膊一轮,体重九十五公斤的“新西兰奶牛”竟然被他摔的踉踉跄跄的摔了一个十分不雅的四脚朝天。“新西兰奶牛”从来没有见过战智湛如此粗鲁,坐起身傻呆呆的看着战智湛如要喷火的眼睛。
战智湛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哽咽道:“是她……她是小飞!她是小飞!”
“小飞?是你的女朋友吗?”“新西兰奶牛”没有发火,而是奇怪的问了一句后,爬起身,拍了拍肥臀上的沙子,嗲嗲的又对战智湛撒起了娇:“哎呦呦……你怎么不早说呢,人家又不是吃醋,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嘛?人家疼死了,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了。”
战智湛瞪了一眼“新西兰奶牛”,凶神恶煞般低声吼道:“你要是再敢嘚了吧瑟的穷嘚啵,老子就杀了你,把你剁吧剁吧扔到江里去喂王八!”
见“新西兰奶牛”被吓得白脸变成了青色,战智湛就不再理睬她,他边脱自己的衣服,边泪流满面的对小飞自言自语般说道:“小飞呀小飞,这他娘的是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不是人揍儿的把你祸害成这样?八师叔碎剐了这个王八犊子!小飞,你一个闺女家光腚啦差的别让那边啦的小鬼儿笑话。你先凑合着穿上八师叔的衣服,一来蔽体,二来遮挡风寒。等八师叔把你送到街里,再给你买一身你最稀罕的‘金利来’名牌儿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