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历80138年,北域发生一件大事,或者应该说是元界发生了大事,昔日太公封印的一代魔尊脱困!元界势力进入一级警戒,并各自派遣巨擘级人物寻找魔尊的踪迹,一是防止魔尊作恶,二则是想要趁着魔尊刚刚脱困尚处虚弱状态而除掉他!
神宗,桃山。苏逸醒了,他坐在山中凉亭,下巴抵着桌子,眼神呆滞的望着飘然的桃花。在其身旁司墨将腿已经翘到了桌子上,端着自己酿的桃花酿,细细品味。
苏逸看着快要伸到自己脸上的臭脚丫,不耐烦的猛然一推,险些将司墨掀倒。司墨急忙捂住滴落的酒滴,面露可惜:“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我说师父,您没见着我正在烦恼吗?您去忙您的成吗?”
司墨笑眯眯的走到苏逸跟前,用手肘推了推苏逸:“怎么?受到打击了?这才哪到哪呀,你才修行多长时间?要是这么快就气馁的话,可不适合走这条路呢。”
“那个家伙,明明就和杀我母亲的魔人有关系,你为什么打晕我,而且还放走了祂!”苏逸怒目而视。
司墨闻言,双眼满是惊诧:“嘿,你这小子,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你,你诬赖好人呐你!”
“若不是老子出手,你现在恐怕和那个杀你全家的魔人没什么区别了!”司墨将酒壶重重放在桌上。“臭小子,我早就跟你说过,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否则一定会害了你,你倒是能耐了,左耳进右耳出,把师父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吧!”
“你不懂!”苏逸站起怒吼。
“我懂!”司墨怒斥回去。“我怎么不懂,老子忍了二百多年,二百多年!你知道我是怎样的煎熬吗?你还有我护着,可我二百多年有谁能帮我解除心魔!”
苏逸闻言,再看司墨的表情,心中有种莫名的心痛,他张开口,欲言又止。
“从妙空山回来以后,你就跟我耍小脾气,不就是想知道,你手中拿的那枚令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或者说是什么人才能持有的对吧?”司墨缓和了一下语气,按着苏逸肩膀让其坐了下来,而后自己也坐在了他旁边。
“小家伙,你听好了,不对,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从今天开始,把你的所有仇恨给我藏在心底,等到自己有实力的时候,再放出来。当然,如果真的遇到了你的杀母仇人,若你实力不足,为师当亲手灭了他!”司墨眼神犹豫不定,而后决然。
苏逸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司墨伸手一招,那枚令牌从苏逸的乾坤袋中飞了出来,落在其手中,他看了看令牌的所雕刻的形象,正色道:“之后我查过了这枚令牌的来历,他来自于魔界,而且还是魔帝所钦发的魔神令,而持有魔神令的人,或者是魔,则被称之为魔使。”
“你是说,杀了我母亲的,是魔界的魔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择云霞宗,又为什么......”
司墨伸出手打断苏逸,柔声道:“听说我,据我目前的了解,可能真的只是偶然。因为无论他是魔使,还是普通的魔,所修习的魔功大多都需要气血的加持,而往往所需气血是寻常修士的数倍,他们修不来如此浓郁的气血,于是......”
“于是便随机挑选了一个地区,然后吸光人的气血?”苏逸脸上的表情已经说不上来是哭还是笑,是悲伤还是难过。“或者说,这个我视如心魔的,仅仅只是路过的魔使?”
“这只是初步猜测,至于真相如何,我会去查清楚,但是,在我查清楚之前,你的任务就是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而太初幻境,就是一个契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逸点了点头,司墨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妙空山中的那个魔又是谁?”苏逸又问道。
“具体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是被称为魔尊的家伙。”司墨拿起酒壶灌了一口,眼神斜睨一眼苏逸的表情,发现其表情无甚变化后,又郑重道:“对了,你万千还要记住一件事,这枚令牌,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更不可以显露在人前,否则,你还未报仇呢,就已经去跟你的母亲团聚了。”
“我明白了!”
“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开始,我将会开启魔鬼修行。距离太初幻境开启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在此之前,你必须要踏入开灵境,推开紫府门!”
神宗,祠堂。
宗主虞白山双手依然抄在袖中,半蹲在祠堂前,身旁站着那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这位妙龄女子名为在君文,其实是和虞白山同一时代之人,虽然不是同门师兄妹,但是这二人之间却有些特殊的故事。在君文常年守在祠堂,很少有人内门中就算是十堂长老都很少见过她,这么多年来也只收过一个弟子,也正是清明堂的长老金灿儿。而这也并非是说在君文实力不济,这位女子可是实实在在的神宗三大高手之一。
虞白山哀叹一声,喟然道:“魔尊脱困,这世间又要陷入打乱了。”
在君文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杞人忧天!”
虞白山无奈一笑:“你呀你呀,在这祠堂里都待傻了,若是魔尊恢复,元界必然是生灵涂炭,你我又岂能超然世外?”
“我说你杞人忧天便是杞人忧天,一门二谷,四殿八宗十世家,这么多的势力,轮得到你神宗宗主一个人苦恼?”在君文嗤之以鼻。
“在其位,谋其事,你不懂。”虞白山站起身来,与在君文并肩。“我说君文呐,啥前有时间,咱兄妹二人出去转转如何?你都在这祠堂待了二百多年了,也该出去散散心了不是?”
“我没那个时间,比不得虞宗主闲暇。”在君文瞥了一眼虞白山,嘴角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个嘴硬心软的怪脾气改一改,也老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