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洪气消得差不多了,才缓缓说道:“刘大人,实在是那些临时募集的乡勇不堪大用,才落得此败,为今之计还是上报郡里要好。”
张县尉把话说完,县令刘洪也知道此时再继续追责并没有太大呢意义。
只是本来大好的局面,却没能剿灭了野兔山萧九,让他心有不甘。
若想说动郡守出兵剿匪,光是出钱出粮怕是不够,没有足够的利益,郡里大概率不会出兵。
只有把烧酒的利润让郡守知道,才有打动郡守的可能。
刘洪心中打定了主意,不再追责这次剿匪得失,决定向郡城请援,并将此前宋昱桥给他的许诺告诉张县尉。
那张县尉虽和自己是上下级关系,可阳郡郡守文诘却是他的姐夫,所以哪怕他犯错,自己也不敢真的拿他怎样。
当刘洪将这酒水生意中的利润讲出后,张县尉心中一惊,他此前虽然知道一些关于这种烧酒的事情,也知道县令和宋昱桥想从萧九手中得到这种酿造之法,但却没想到此中利润会有如此之巨。
起初他还不信,可当刘洪逐一说出烧酒价格,渠道以及此前派人打探的消息后,张县尉便知道县令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刘洪担心郡守文诘不肯出兵剿匪,才将这个消息说出,说明他最开始根本不想让张县尉以及郡里分走一杯羹。
张县尉心里虽有疙瘩,但事若能成,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也就没再纠结,回去后就准备给自己郡城的姐夫去一封书信,言说此事。
第二日午后,阳郡郡守府。
此时的郡守府内布置了一场宴席,而郡守文诘正设宴款待自己的恩师一家,准备为自己老师一家送行前往青州府,而他的那位老师自然是之前从陵水县遇刺的李立。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只有李立的小女儿李洛瑶有些心不在焉。
但也没有人去管她,他父亲李立正和自己的郡守学生一同探讨国家的种种形式政策,以及京城官场上的隐秘消息。
不多时,一个仆从打扮的男人敲了敲门,从门外走进来,凑到郡守文诘身边耳语了几句,那文诘也没太在意,只是挥手打发走了这名男子。
李立见状,料想是有什么公事,便开口说道:“文诘,若是朝廷公事你先去办,不用陪我这个闲人。”
文诘闻言却是一笑,对着李立拱手一礼道:“老师莫要妄自菲薄,如今朝内派系纷乱,待新皇登立,还是需要老师再出山的。”
李立听完,脸上却是显出几分无奈之色,不想再跟文诘讨论朝堂之事,岔开话题的问道:“刚刚那仆役通报何事啊?”
文诘想都没想的说道:“无他,是陵水县传来信件,听那信差所说,是关于匪患。”
文诘话音刚落,还不等李立开口,那一旁的李洛瑶听到匪患二字,脱口而出问道道:“可是陵水县的萧九?”
文诘看向李洛瑶,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洛瑶,莫要失礼。”
客席的李立直接出言呵斥,而李洛瑶也自知失言,告罪一声后便老老实实坐好,不再说话。
看着自己的老师和他这位爱女,回想起之前听闻李立在陵水县遇刺的经过,郡守文诘倒是来了兴趣,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陵水县的信差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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