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没什么其他想问的?”梁安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块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餐巾纸包着同样不留指纹的录音笔,递给了江秋,“这东西是白晨交给你的。”
听到这个名字,江秋皱了皱眉,旋即接过了录音笔,然后以陈述句式问出了一个梁安早有准备的问题,“你听过里面的内容。”
梁安于是点点头。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确认,表示白晨传达的信息并不违背梁安个人的授意。
“他的立场很奇怪,我在和他再次接触以后就发现了这一点。或许他不完全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当然,这是刑警责任范围之外的那一部分,作为我自己的判断。”
梁安摊了摊手,又道。
“作为刑警,我仍然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同时制止他逃脱法律制裁。”
江秋颔首,“希望是这样。”
梁安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阴阳怪气了。但毕竟江秋性情特殊,把真诚作为必杀技属于被动技能——他还是把这种可能性抛之脑后。
再在门口处和长途跋涉来到常青市的江秋聊了几句之前发生的情况,同时为了保险起见,确保自己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影像记录,梁安就找江秋要回了充到百分之二十电量的手机,让江医生自己听录音内容,作出他的反应或者判断。
梁安原路返回,装的好像自己刚刚乘车到来一样。
他从后门出去,然后拐到正门,再来前台施施然领完房卡,终于不用注意监控录像范围,彻底松了口气。
下出租车到提前进楼的时间差没法处理,不过真有人查到这个准确的时间点,恐怕就已经出事了。所以之前做的那些事实上只是没办法的办法,一点点最浅层的掩盖。
事实上,在这种事上劳烦言致远花费时间提前出马还是让梁安颇为心虚。因为这根本不是计划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