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肯定要的,只不过现在我在这儿,他们不敢回来。”简单逛了一圈,傅应寒带沈离回到客厅坐下。
沈离忽然有点好奇,“你小的时候在这里住过吗?”
傅应寒摇头,语气平淡,“我父亲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排行第二,但老爷子素来偏心大伯、四叔和小叔,对我父亲不管不问,也瞧不上我父亲没有野心,只想赚点小钱,和家里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时傅家人惯会踩高捧低的,见老爷子不喜我父亲,也大多跟着踩一脚。我父亲不乐意在傅家待下去,便自行离开dú • lì门户。而这事当时让其他三族看了笑话,借机嘲笑老爷子连个儿子都养不起,老爷子就更恼怒,下令让我父亲回傅家。”
“但你古父亲没有回来,是吗?”沈离问。
傅应寒颔首,“我父亲其实很有心气,不肯低头,更不愿意回来被傅家人看轻讥讽,坚持要自己闯出片天。但老爷子觉得我父亲忤逆他,落了他的面子,就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处处施压,逼的我父亲那时过的很难。最难的时候,别说赚钱了,他连个栖身之所都没了,是真的露宿街头,饭都吃不起。”
沈离拧眉,“这跟叶家人真是有的一拼。不,好歹我和叶家人现在不是真的亲人,而傅老爷子和你父亲是亲的。”
傅应寒扯扯嘴角,语气难掩讽意,“亲人有时未必是人。后来还是我三伯伯看不下去,出手帮了我父亲。不但和老爷子硬刚,让他别再为难我父亲,还给了我父亲一大笔钱,去华国定居。”
“再后来,我父亲在华国没几年就凭自己过的风生水起。那年,我父亲将将二十三岁。没再和这边联系过,只定期和三伯伯联系。”
“但没过几年,我父亲发现,老爷子其实很不满三伯伯,经常在各个方面给三伯伯下绊子。我三伯伯在有一次外出和别人谈生意的途中,又出了车祸,一条腿瘸了。老爷子借此收了我三伯伯手中的权力,把三伯伯送到医院后,再也没管过他。”
沈离一愣,想到什么,她问:“难道你说的这三伯伯……就是傅如樟傅爷爷?”
傅应寒嗯了一声,揽着她靠着沙发背,低磁的话音听不出冷淡。
“我父亲知道的时候,当即回了绝境洲,去看三伯伯。那时才发现,三伯伯连交住院费的钱都没了,傅家也没人管他。我父亲一气之下,安顿好三伯伯,然后带人回了傅家这边为三伯伯要说法。”
那时,他父亲已经不是十几岁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了。
哪怕那时还比不上傅家本族,但要是豁出去一切和傅家本族拼了,也能让他们伤了元气,而且在绝境洲的名声跌下去,更让其他三族乃至其他势力看笑话。
于是老爷子第一次跟他父亲妥协退了一步。
“我父亲争取回一部分三伯伯的东西,就带着三伯伯回了华国,给三伯伯养老送终。三伯伯当时很感动,怕老爷子以后伺机报复,把自己手里有的交给我父亲,帮他发展。”
“那再后来呢?”沈离起了兴趣。
傅应寒唔了声,道:“然后就有了我母亲。三伯伯看我父亲一直孑然一身,怪孤单的,就把自己友人离世留下的孤女介绍给我父亲。我父亲很敬重三伯伯,没有拒绝他的安排,便同我母亲领证结婚。同时也改了对三伯伯的称呼,叫他父亲,我出生后也是叫爷爷。”
“其实我有听爷爷讲起过,我父母刚结婚时还很甜蜜。后来母亲好像是听爷爷讲起父亲怎么会娶她的,然后他们就……相敬如宾了。”
沈离突然发现:“这不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