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坐在院中长椅上,依旧那般平静,就这么听着他们三人所言。
“父亲您之前也说了,过些时日朝廷应该会论功行赏。
而沈寒那逆子不是夺了些功绩,甚至有可能得到一个爵位吗?”
沈凌勇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笑容。
“怎么?你这个二叔,要为他这个侄儿的功绩高兴?”
沈青山亦是言语平静的问道。
隐隐却有些讥讽之意。
沈凌勇也不恼,脸上仍旧带着些兴致。
“那逆子不总是喜欢拿礼义理法说事吗?
他去京中求学,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确实不能逼着他回来。
但是在礼法之中,还有言。
求学的年轻一辈,不可参与朝廷之事,即便是有功绩,能够加官进爵。
也需要等年轻人踏入而立之年,才可涉入。”
沈青山抿了抿嘴:“这些圣上也知道,朝堂会为沈寒将这些赏赐留着,待他而立之年,这些爵位立刻就会还给沈寒。”
沈凌勇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
“父亲,依大魏礼法所说,父债子偿。
既然父债都能够子偿,那么儿子得来的功绩赏赐,父亲能不能代为领取呢?”
沈凌勇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听到这里,沈青山亦是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让沈寒的父亲,沈凌盛去承接这些赏赐。
儿子夺来的赏赐,父亲去领,似乎也说得通。
“父亲,您觉得如何,这似乎并没有违背大魏礼法吧?
即便皇室不肯,总要给出一个说法来,凭什么,父亲不能代儿子领赏。
而且这种事情还并不少见。
军中好多立了军功,却丧命在战场上的兵士,不都是家中长辈代为领取赏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