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不愧是编剧、导演,今晚多亏了你。”
回到大平层,两人就瘫倒在沙发上。
秦慕楚是心累,应付了一晚上“抽查”。
周秸伦则是吃撑了,侯配岑买的小吃基本只吃一两口,剩下的全进了他的肚子。
“今晚说了那么多慌,我怕以后会遭报应。”
为了周秸伦的幸福,秦慕楚的许多话免不了要“艺术加工”一番。
效果很显著,周秸伦和配岑今晚恨不得粘在一起,分别时还磨磨唧唧,不对,是恋恋不舍。
“那哪能叫说谎啊……就算说谎,也是善意的谎言!”
周秸伦翻身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两脚互蹬,踢飞了鞋子,“妈见打”系列。
他仰面看着天花板,突然叹息一声:
“配岑虽然比我大,但你也看见了,我们俩在一起她就像小女生一样,感觉比我还小,就是太缺安全感了……”
“也许是她在包容你呢?”
秦慕楚插话,
“我感觉她不像是幼稚的小女生,应该挺有主见的,今晚买东西都是她在付钱吧,也是她提醒时间不早,要回去休息,而且你俩分开的时候,她还一直在催你走,别让我等。”
以上种种,周秸伦和侯配岑在一起时,觉得她像小女生一样依靠他,但在秦慕楚看来,反倒是侯配岑像大姐姐一样包容中周秸伦。
房间突然陷入沉默,良久才传出周秸伦迟疑的声音。
“是……是吗?”
“只是我的感觉,不一定准的,肯定还是你了解她。”
周秸伦摇摇头,甩开这个话题,又道:
“那她缺安全感总是真的,这个不可能错的。”
他侧过身子,看向秦慕楚:
“她对我是不是介绍她给自己身边人认识很重视,如果有哪个好朋友或者家人没介绍到,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有不开心。”
顿了顿,周秸伦看了眼周妈妈的卧室,声音突然变小,几乎是气声:
“而且,她今年有提到结婚的事。”
“结婚?”
秦慕楚惊讶出声。
“你小点声,不要被妈妈听到了!”
周秸伦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对秦慕楚扔去。
秦慕楚接过靠垫,惊讶的神色逐渐收敛。
他刚刚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下意识里觉得2007年还很早,杨蜜、刘汐茜这些人还在大学时期,脑中没法把周秸伦和“结婚”联系在一起。
但是想想,周秸伦本就是比杨蜜他们还早半个时代的人,今年也已经二十八了,结婚好像也正常。
“你不想和她结婚?”秦慕楚问。
“当然想!”周秸伦瞬间坐起,神情认真:“我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那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办婚礼,我留出空档。”秦慕楚笑着抱拳。
但周秸伦却又泄了气:
“结婚是结婚,可我觉得太早了,我还……”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慕楚补充道:
“是个宝宝?”
“差不多这个意思。”
周秸伦竟然点头了。
“够不要脸!”
秦慕楚竖起大拇指,
“28岁的宝宝?”
“男生28岁结婚也太早了吧!”周秸伦不甘地辩驳。
确实如此,娱乐圈男性28岁基本还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很少有这个时间结婚的。
不过……
“女生三十岁结婚可就不早了。”
又是一阵沉默。
“她明年才三十。”
声音很没底气,像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段时间和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秦慕楚突然开口。
周秸伦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想别的事没听到,还是等待秦慕楚的下文。
“他女朋友想和他结婚,他不愿意。”
“后来呢?”周秸伦问。
“分手了。”
“……”
故事简短得扎心。
周秸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倒了杯水喝下去。
过了一会儿:
“他为什么不想和女朋友结婚?”
“因为当时他很火,事业蒸蒸日上。
他以前过得很苦,很多年籍籍无名,不被认可,终于等到了发光的时候,一心只想扑在事业上。”
周秸伦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
没一会,突然跳到秦慕楚的沙发,勒着他:
“你说的是我吧,干嘛诅咒我分手!”
秦慕楚用靠垫把周秸伦扇开,
“滚,是另一个朋友,不是你。”
“真的?”
周秸伦半信半疑,又问:
“那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秦慕楚想了想,没说是周星星。
“名字我不能说,人家隐私,不过他和你一样都姓周。”
“你当我傻的,你就是在说我!”
周秸伦更确定了,抄起靠垫就砸向秦慕楚。
“说了不是你!”
秦慕楚不甘示弱,跳到另一个沙发上,也拿靠垫扔周秸伦。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发起靠垫大战。
好半晌,“大战”结束。
两人都被砸的发型乱飞,坐在沙发上喘气。
沙发上也“光秃秃”一片,靠垫被扔得满客厅都是。
不过好歹是两大人,都控制着,没把东西打碎。
“这次我们分手就因为我和Hebe的绯闻,再加上媒体对我们很不看好,吵了一架后就分手了。”
周秸伦有些颓然的声音响起。
打闹过后他又想起烦心事。
这些话他不能和妈妈还有外婆说,怕她们担心。
朋友中,能说这些的也寥寥无几。
“因为她缺乏安全感,所以想要结婚。”秦慕楚联系周秸伦说的话,分析道。
周秸伦抓了抓头发,发型变得鸡窝一样:
“小楚,你觉得我应该结婚吗?”
“结啊,早点让我当爷爷。”
“我讲认真的啦,不要开玩笑了!”
周秸伦想找靠垫,却没有找到。
秦慕楚也正经起来,坐直身子看着周秸伦:
“结婚了你就没有绯闻了吗?媒体就看好你们了吗?这些都不是你能控制的,绯闻是别人写的,结婚了媒体也可以说你们要离婚。”
“你的意思是不结婚?”周秸伦问。
“不是。你总要结婚的,但结婚应该是恋爱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思考了许久,周秸伦像是想通了什么,眉目明显舒展了许多。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慕楚:
“小楚,你一个单身狗为什么懂这么多?”
秦慕楚只觉得心中一哽。
脑海中浮现无数经典。
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我与周秸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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