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真君很意外,自己明明已经避开,小丫头还能扑到自己背上,身法可比年年好太多。
并且沈多正好在他闪神的一瞬一拳头糊到他下巴上,嘴里还嚷着:“坏蛋,让你打师父。”
“以下犯上。”七律右手向背上抓,岁和:“师伯手下留情。”
不料沈多灵活的很,哧溜滑向他右膀,且大叫:“妖王拿命来!啊呜……”
沈多出人意料的扑向他脖颈动脉就咬,幸而七律肉身如钢,反把她的牙咬掉一颗。
见她满嘴血还不松开,七律真君待要用力抓下。
但岁和立刻阻止接住他:“还请师伯再忍片刻。
沈多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清醒。”
“岁和!你们师徒,很好!!”七律咬牙打开他伸来的手,但左手还是收回托了不松口的沈多一下。
岁和松口气,深深一礼:“小徒冒犯师伯,我当师父的给他赔罪。”
“别用一张假脸赔,我看着别扭。”他摸出一根宁神香点燃,不几息肩上的沈多就松了口迷糊睡去。
岁和顺势抱她放上床,赶紧给把脉。
七律把沈多掉的牙捡起放她枕边,并给她打了几个净尘术和回春术。
拉过凳子坐边上沏茶:“她真的差点折在妖王手里?
还有,你的丹田神识是怎么回事?她又怎么会成你徒弟的?”怪道那天她喊求是阿祖,当时自己并不曾注意她挂着岁和的随身法屋。
“嗯,她讲的是云豪云羽,且我如此亦是误入鹏鸟一族秘地所致。”
“所以云豪发觉了你进他族中秘地,才只追着找你不放?”
“有可能。收徒也是机缘巧合,那天我看到求是师伯魂牌……,”岁和松开脉,给沈多盖上被子并送服些灵液,小四连着好几天没睡塌实了,他娓娓道来小弟子一路走来的经历,
“……我以为她杀了人适应适应就过去了,可在仙盟坊市停留休息的那晚,她一步不出房间,且半夜起来七八趟检察禁制。
方才,师伯又骂她那么长时间……”
“打住,她心境不强大与我何干?不过杀了个心怀不轨的小炼气。”七律不背这个锅。
岁和不客气的道:“师伯,还有两个筑基,你让同龄的小师妹去打杀一个试试。”
提起陶年年他就心塞到不行,来来比划两下:“哟,多少年没听你一次说这么多话了。
收徒了倒有点变回你年少时的皮样子。”
“……”岁和顿时不语,今天自己也确实话不少。
“别装了,这些年你的死样子我都看腻了。
你让小丫头上执法厅大张旗鼓找我付帐,是想炸出某些人吧?”
“嗯。”岁和把沈多分的储物袋放桌上。
炼气修士陨落后,储物袋上的神识会自行消散,所以岁和早就倒出看过。
“里面有一张我的画像,上面还盖了黑市的剿杀印记。”
“胆子不小啊!”七律抽出画像看:“画的真丑,作画者的手是脚吗?”
岁和:有哪件事您挑不出毛病的?
七律扔下画,“求是他们突然进了秘境,我本待去查看。
不料你玄尘师兄紧急传讯我,无归海那边有异动。
果然我刚回来宗门,海妖族就上岸了。”
“秘境开的同一时间,海兽就动了?”
“差不多。那几天忙着调配人员到前线,等我腾出手来,坊市私下里早传开你重伤的消息。
都是些不要脸的,净会搞些小动作。
我干脆就令在外的刑堂暗部,四处传你陨落在凡界了,把水搅得更混。”七律猛灌一口茶,冷哼道: